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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礼悄悄撑起身子,想要替他挡住那束光,却不小心带起了被子的一边。檀砚书无意识地伸手去捞,长臂一揽,便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卷进了怀里。
他的下巴堪堪抵在她发顶,声音低哑而含混,带着刚醒来特有的颗粒感,“……怎么醒的这么早?”
岑礼僵在他怀里,耳朵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听见那颗心正稳稳地、一下一下地敲着她的名字。
岑礼动了动,撑着胳膊起身,主动吻上他的薄唇。
只是她的唇刚一贴上他的,檀砚书便像被电流击了一下,睫毛更明显地抖了两下,却仍旧未睁开眼。他本能地抬手扣住岑礼的后颈,指尖插进她散乱的发间,指腹微微收紧,像是要确认这究竟是不是梦。
岑礼轻轻含住他的下唇,舌尖试探性地描过那条薄但利落的唇线。檀砚书闷哼一声,喉结滚动两下,终于按捺不住睁开了眼睛。那双眼里原本还泛着未完全清醒的雾,却在看见她的一瞬骤然清明,黑得发亮,像夜色里突然涨潮的海,将她席卷。
“……礼礼。”他嗓音哑得厉害,像砂纸磨过她的耳膜,让她不自觉地收紧了呼吸。
岑礼没应,只是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下一秒呼吸交缠,紧密难分。
不过片刻,男人猛地翻身,把她重新压回枕头里。被子被推下去,露出他紧实有力的胸肌,晨光在那片皮肤上驻足,和她一样垂涎。
他什么时候脱掉的睡衣,
她一整晚都抱着这样赤。裸的他睡的么?
没有时间给她反应,檀砚书偏头吻上来,又深又急,带着久违的干燥与滚烫,舌尖撬开她的齿关,一路掠夺她口腔里微甜的空气。
分开时,两人都喘得厉害。
岑礼看见他眼尾泛起一丝薄红,那双向来冷静温柔的眼睛此刻像被点燃,连呼吸都带着火星。
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得近乎气音,问她:“还困不困?”
“不。”岑礼抬手勾住他后颈,指尖在他后脑摩挲,暗示意味已经十分明显。
檀砚书浅笑,目光落在她因亲吻而鲜艳饱满的唇上,喉结又滚了滚,像终于得到了某种信号一般,轻轻笑了一声。
“坦白从宽,刚才偷看了我多久?”
话音未落,没再去看岑礼通红的脸和耳垂,檀砚书俯身再次封住她的唇。
这一次,呼吸彻底乱了。
……
“等等——”
感受到他贴上来,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涌上脑海,岑礼轻轻推了推檀砚书,咬着唇看他。
“害怕了?”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手还拢在按摩时刻意避开的顶端,继续帮她调整状态。
岑礼轻轻摇头,声音像被碾碎,拼不完整。
“不是怕,只是有点……紧张。”
对,就是紧张。
这样因为喜欢一个人而情动,从亲吻开始,一步一步循序渐进,最后水到渠成地在一起。
这样的经历,于岑礼而言是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
尤其两人都清醒着,面面相觑,都能看清对方眼里的情。潮。
檀砚书动作稍停,指腹却仍停在原处,低头一下一下啄她的唇。
他低头,额前的碎发扫过她的眉心,嗓音低哑:“那再酝酿酝酿?”
檀砚书想起之前那次。
那晚他喝了酒,被她一吻,像被牵着走的小狗。事后她蜷在他怀里发抖,他当时以为是舒服,此刻再想起,他心里闪过一丝罕见的慌乱,忍不住去猜当时是不是表现的不够温柔?是不是弄疼她了?
岑礼咬着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抬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指尖微微发颤。
这就是鼓励他继续的意思。
檀砚书明白。
……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