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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韵理智地想。

……

再次接到叛军占据了几个郡城的消息,邹太后心生怒意,将手里的奏折撕扯成了两半,又忍不住将书案上的折子尽数扫在地上,厉声怒斥。

“蛮子放肆!无耻之尤!接了诏令却抗旨不遵,他是想造反吗!”

已经亲政的小皇帝捡起地上被撕成两半的奏折一目十行,后看向自己血脉上的母亲,脸色淡然道。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母后,朝廷拨给冀州军的粮草还未先行,这冀州兵马自然是不会动的。”

“粮草?那蛮子还有脸问朝廷拿粮草?”邹太后闻言,满脸嘲意,“北伐大捷,戎狄皇庭所得的一切战利品都被他褚峻收入了囊中,一分都未曾上缴过给国库。”

“这些年冀州军每季的军需都按时发放,朝廷养着冀州军,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亏待。不过是征讨叛军而已,本就是职责所在,他褚峻凭什么还敢伸手问朝廷要粮草!他那来的脸面!”

她就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邹太后满目狠色,恨地咬牙切齿。

“凭什么?”小皇帝笑了笑,饶有兴致地撑着脸看着气地几近吐血的母亲,“凭他是平北王,凭他手握二十五王的冀州军啊。”

苍白的脸上勾起笑,皇帝又懒洋洋地贴心补充,“母后,平北王可不是母后那些指哪打哪的哈巴狗,想要让平北王去镇压叛军,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么?”

话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直直地戳入了心窝,邹太后整个人怒不可遏,手边的镇纸近乎是迅速地飞了出去,没有砸中人,反而是掉在光洁的地面上,碎了一地。

皇帝目光扫过碎了一地的镇纸,笑意淡了淡,然后起身走到书案的对面,几乎是同邹太后面对面,指着自己的额头,眉眼带笑地说,“还有一个真纸,母后看准些,往这砸。”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啊,陛下不是有意的……”

“陛下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

本在太后砸出第一个镇纸时跪了一地的奴仆立即反应了过来,连滚带爬地来到两位主子身前,不住地劝慰着。

邹太后死死地顶着这个面容肖似自己的儿子,被气地胸口不断地起伏着,攥着镇石的手忍不住收紧,良久后才放松。

注意着邹太后的举动,皇帝无趣地挑了挑眉,他起身踢开了跪在自己四周的宫侍,嗤笑道。

“国库最后的那点银钱都已经拨出去了,母后还是想法子去给冀州军筹军费吧。要不然,母后同你母族的打算可就要泡汤了啊。”

说完后,挥袖就想离开。

却听见身后传来的冰冷的女声。

“皇帝年岁不小了,也是时候该纳妃了。”邹太后淡淡道,“母后给你定了两位妃子,待钦天监挑一个良辰吉日,皇帝就把人纳进宫里来吧。”

皇帝脚步猛地停下,回过头,“怎么?母后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让我娶定远侯家的女郎为后吗?圣旨都已经下了,母后这是要儿臣收回旨意?”

“两个妃子而已,不影响以后娶后。”邹太后面无表情,没有继续生气,“毕竟早早纳妃,早日诞下皇家子嗣才是正事。”

手紧紧地攥紧,沉默了良久后,皇帝才猛地笑出了声,抬起眼,近乎是冷笑道,“母后要是不怕结仇,便只管帮儿臣纳吧。就是不知道那两家有幸被母亲看中的臣子介不介意女儿进宫当日暴毙而亡。”

说完后,也不顾身后人的反应,径直转身离开,回了自己宫里,躺到在床上,眼眸缓缓阖上。

后又猛地从床榻上起身,来到书案除写了什么,交给了贴身伺候自己的小宫侍,让他带出了宫。

很快,这封信就来到姚伯羽的书案上,姚伯羽看着信上投诚的话,唇角勾起,眼底掠过一丝满意。

“你信得过他?”林樟一目十行看完了整封信,又看向姚伯羽,忍不住问道,“这会不会是迷人眼目的做法?”

“是不是诚心投诚又有何干系?”姚伯羽笑意浅浅,毫不在意,“若是,则识时务者为俊杰,用皇帝来给邹太后造些麻烦就最好;若不是,他也不过是困兽之争罢了。”

反正无论小皇帝甘不甘心退下那个位置,待一切事了,禅位给平北王的诏书他也也是注定要写的。

倘若识时务,主公兴许还能留他这一条性命,倘若是不识时务的……姚伯羽笑了笑,那么待禅位旨意写完后,他也就该早早病逝了。

虽然优待前朝末帝的确有利于主公更快地稳定人心,可这些名声属实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

第128章第128章“给夫人请安。”……

“给夫人请安。”着翠色衣物的婢子垂眉行礼,然后迎上来为妇人褪下带着霜雪的斗篷,“夫人,两个作坊的负责人都已经到齐了,如今正在侧屋候着,可要奴将人唤来?”

暖意驱逐了寒意,阮秋韵回过神,也记起了自己约见了器械坊制药坊两个作坊负责人的事,点了点头。

一老者一妇人很快被带了进来,上了茶汤和茶点后,外间的奴仆很快退了出去。

“……按照主母给的方法,如今坊里炼出来的铁具也更坚硬一些,而用这些铁具锻造出来的刀枪剑戟也比寻常的武器坚韧锋利不少,轻易不会折断,这两年来,器械坊锻造出了数以万计的新铁武具,如今军营中近八成的军卒已经换上了新制的武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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