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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忧什么。
担忧她会晕倒吗?
阮秋韵拧眉,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屏风外的壮硕身躯乎动了动,似转了方向,又见外面有声音传来,“我转过身了,只守着夫人,夫人莫忧。”
阮秋韵半信半疑,虽然成婚后没有那么多避讳了,她脸颊却依旧滚烫,眸子水润。思虑了片刻后,才抿了抿唇,又重新伸手握着舀水的器皿,重新洗漱了起来……
淅沥落下的水声再次响起,几乎能让人想象出来水流划过白腻粉泽时的画面,馥郁的浓香夹杂着淡淡皂角气味,如同天罗地网一样,从云屏后逐渐延伸蔓延,将人团团缠绕,让人心神不属。
已经转过去的男人呼吸粗重,幽暗如狼的眸光紧紧落在不远处的烛火上,被烛火映照地昏黄的脖颈上青筋暴起,远远看着,如同枯树老枝虬结交错,十分可怖。
“我已经洗完了,你能不能帮我唤春彩他们进来。”水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屏风后,夫人的迟疑柔和的嗓音传了过来。
褚峻回神,回过头看了一眼。
屏风上挂着的衣物…还有艳色的月事带,都已经消失了,云屏后也点着烛火,夫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没有应下夫人的话,也没有去唤人。
而是径直转过身,大步行至了屏风后,来到了夫人身前。
夫人身上的衣物十分齐整,乌发云鬓,唇瓣饱满红润,被盘起的发丝上坠着几粒晶莹的水珠,正颤着鸦睫怔怔地看着自己。
这一刻,心尖上是足以燎原的热意。
方才淅淅沥沥的水声仿佛还犹在耳侧,褚峻眼底一片暗潮涌动,在夫人还未缓过神的时候,伸手轻轻揽住了夫人的腰肢,将夫人整个抱起,带着夫人来到了偏房的软榻上。
洗漱时未穿鞋履,莹润的足尖踏在柔软的软榻上,榻被沾湿了,榻面还有些些许下陷。
夫人在上,攀着自己。
他知道夫人不舒服,也并没有做其他的,只是扶着夫人的腰肢,着迷地吻上了夫人娇艳欲滴的唇,试图用夫人的气息,驱下心尖的热意。
柔软覆着炙热,唇舌交缠间,柔若无骨的身躯随着喘息一阵阵颤栗。
第53章第53章阮秋韵初时还有些慌……
阮秋韵初时还有些慌张,待注意到男人只是亲吻着自己,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后,心绪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本以为很快就会结束,却不曾想,直到屋子里的烛火烧了过半,揽着自己的郎君却还是没有停下来。
唇边一片意乱情迷的热意,妇人柳眉轻蹙,呼吸紊乱,她有些艰难地垂眉望着近在咫尺的郎君,手缓缓抵着郎君胸膛处,推了推。
唇上的举动停顿一瞬。
很快,力度轻了一些,几息之后,炙热的触感也消失了,唇瓣也艳丽地惹眼。
褚峻松开了衔着夫人的唇,注意到夫人略颦起的柳眉,将额头贴在夫人的额间上,揽着夫人腰肢的手不愿意松开,褚峻细细地注意着夫人的脸色,然后笑道,
“会稽郡郡守石守卿近日调回了盛京,今日过了王府拜见。”
阮秋韵注意力被郎君的话吸引,记忆回溯,很快便想起了当初在临淄宅院时,那位被林轩小先生引路出去的绯色官袍的身影。
抵着的手落下,阮秋韵安静地听着。
褚峻笑意渐深,执着夫人的手,说着今日石守卿拜见时,说他夫人仰慕平北王妃,意图拜见一事。
他顿了顿,笑道,“不日石家就会递上帖子,夫人若是不喜,只管拒绝了。”
王府每日都会接到一些拜帖,阮秋韵也有些经验了,闻言也只是略微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
她心里还挂念着另外一件事,“郎君说过褚家的人会过来,可知道过来的人是谁?”
王府里的管家褚伯是褚峻从褚家带出来的老人,阮秋韵在那晚褚峻提起了褚家后,思虑了许久,也询问了一番褚伯关于褚峻的家庭情况。
家里父母健在,叔伯不少,不同母的兄弟姊妹加起来也有二十多位。褚家虽不及世家显赫,却也是一个庞大的家族。
原来的褚家家主是褚峻的爷爷,而褚老爷子三年前去世了,如今担任褚氏族长的人,是褚峻的亲生父亲。
“应该都是一些平日里不太亲近的旁支叔伯。”褚峻敛眉笑道,“夫人莫忧,我那父亲继承了老爷子的族长的位置,想来也一贯会遵守老爷子留下的遗志。”
他脸上笑意不变,毫不在意道,“也许有生之年,褚氏的主家大宗一脉,都不会轻易踏足盛京。”
大宗一脉即褚峻的父辈祖辈上下一脉,嫡长子为大宗,旁的子嗣为小宗。
大宗一脉的态度就是褚氏一族对外的态度,可大宗一脉的态度,有时却是和族里其他族人是相悖的。
褚老爷子三年孝期过了,族内旁系就有不少族人想搭上这位一手遮天族人平北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