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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翌感觉到十分期待,直直地去看陆寅深的眼睛,他光是看到陆寅深的脸,内心就感到十分满足。
陆寅深在他旁边同样看着他的眼睛与他对视,偶尔才对严翌说话,多是教导他如何修炼的。
末了,又叮嘱严翌好好休息。
修炼到他们这境界时,早已不需要睡眠,即使严翌伪装出来的实力很低微也同样,休憩反倒是浪费时间,不如拿这时间来打坐汲取灵力。
然而当夜晚吞噬整座极渊,红月悬空时,不受控制的睡意排山倒海般向严翌袭来,眼皮也像是压了千钧重负,让他闭紧了眼眸,眼看下一瞬间就要昏睡过去。
他咬住舌尖,维系着清醒,也许是他一直将注意力放师尊身上,一下子竟不知自己何时中了招。
随着严翌意识越来越模糊,身边人气息反而离他越来越远,气极反倒让他笑了几下,只是唇角弧度怎么看都透着冷意。
不惜使这种下作手段也要欺骗他,让他陷入昏睡,离开他难道是为了见那人吗。
师尊啊,您又何必如此苦心设局。
他是不是还应该感到荣幸,荣幸于师尊还愿意为了哄他而用些阴暗法子。
严翌舔了舔唇角沾染上的舌尖血,碎发遮住他的双眸,脸部轮廓晦暗不明,成功抵抗后睡意彻底消弭,取而代之的是渊般沉抑的汹涌戾气。
黑暗中倏然闪过一道影子,死死缀在不久前离开的身形之后。
陆寅深前往的地方囚。押着严翌肉。身,如今严翌灵魂已经在此处,正是让其融合的好时机。
这里禁制繁多,不只是为了防外人误入,同样也是为了防止严翌肉身忽地苏醒,妄想挣脱出束缚,陆寅深才布置下了天罗地网。
现在倒是他自己主动去“放”严翌出来。
严翌身影宛如鬼魅牢牢缀在陆寅深身后,看着这多如繁星的禁制,心里醋意更甚,就这么害怕其他人伤了他,才设置这么多保护阵法吗?
他跟在陆寅深身后穿过一道又一道诡异的地界,为了确保自己不会被察觉,他将身影隐匿到极致,一边催动着魔力让身影变得更加缥缈极速。
在严翌有心隐藏下,再加上由修魂花构造的聚灵阵本就有安魂入睡的效用,陆寅深以为严翌此时正陷入香甜的梦乡,是以还未觉察出不对。
约摸过了半柱香,只有风声与陆寅深衣玦穿梭过空气的声响在严翌耳边作响,他还听到了自己加重的呼吸声,其他声音一概被严翌忽视。
他锁着黑夜里蹁跹跃起的白色衣角,手腕露出的青筋暴。露出严翌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
又过了好一会儿,严翌眼瞳里浮现的这抹隽白颜色在处隐蔽的漆黑房屋悬停,他也同陆寅深一样,不再往前走而是把自己藏在夜色里。
借由漆浓夜色笼罩住他的身体,严翌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陆寅深,将魔力放出,暗红色的魔力到半空中化为一条条“触手”,亲昵地圈住陆寅深劲瘦的腰,把他的腰腹勾勒地更加窄瘦诱人。
其他“触手”也不甘示弱,一条探进陆寅深领口暧昧地摩挲着他裹藏在衣裳内的身体,抚摸挑逗无所不用其极。
严翌的行为如此大胆,再如何迟钝的人也能发现,更何况是陆寅深,就算之前因他刻意隐藏而没察觉,现在自己的身体都被玩。弄着,也没法忽略。
然而清隽冷淡不近人情的仙长,并没有斩断这些胆大妄为的“触手”,只是垂下眼睑,淡淡地扫过一眼。
不知被这触手顶。玩到了何处,眼尾竟有些诱人殷红。
严翌以下犯上后,竟像是尝到了其中独有的甘甜滋味,并没有丝毫收敛,越发不知尊师重道为何物。
竟将这几条粗壮的“触手”束拢归于一处,而后搭上陆寅深腰襟,勾扯着腰带,欲扯不扯,徒留那根腰带可怜兮兮地乱成一团。
陆寅深竟也不管,任凭他胡闹,而后脚尖微抬,向前踏去。
屋内空间不大,可陈设尤其简单,于是就显得很是空空荡荡。
里面唯一能称为烟火气的只有双手被吊锁着的少年,他的衣裳凌乱不堪,领口完全敞开,露出许多暧昧红印,被亲吻时的绯色唇痕,与稍微有些尖锐的指尖留下的抓痕……
手腕与脚踝的锁链还被恶意地被缀上了银色铃铛,晃动间又露出指节处的咬印,裸露在外的皮肤,竟无一处是完整无伤的。
这些痕迹层层叠叠落印在一起,缠绵成旖旎画面。
陆寅深俯下身,指腹拨弄颗小巧圆润的铃铛。
“铛……铛……”
清脆的铃铛声不断作响,在空荡的房间不断荡漾出回声,顺着风声传递进严翌耳里。
陆寅深本想只干脆利落地解了这锁,而后才好让严翌灵魂融合进去,可腰间作乱的粗壮触手,与始终如影随形感知到的目光,让他的想法悄声转变。
他低下头,唇碰着少年额头,嗓音很轻也极其低,除了陆寅深自己没人能听到。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