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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话外,贺元安成了颠覆皇权的罪魁祸首了。
看完信,贺元安脸色难看至极。
廖红卿提醒:“这算不算往你身上泼脏水?”
谋反就谋反,安西侯府敢做不敢当,贺元安何德何能,能当得起这么大的罪名?
大过年的送这一封信来,晦气!
贺元安猛然起身:“还是日子过太好了。”
他找来了随从,悄声吩咐了几句。
天牢之中人满为患,原先犯人多数时候都是单独住,如今是每间牢房都挤满了人。袁珍珠住在最里面的牢房中,靠在墙角,脸颊上泛着红晕,眼睛时不时就往外瞧。
“疯了!”
“明明可以让看守送吃的送喝的,她非要笔墨纸砚,咱们侯府如今……写了信又能如何?”
“没脑子!”
“就是被宠坏了。”
“命好啊,咱羡慕不来。”
……
安西侯府的男丁已被斩首,只剩下一群女眷,关于这些女眷要怎么处置,皇上暂时还没腾出空来,得年后再说。
袁珍珠在侯府之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是因为侯爷夫妻和袁家几位也愿意宠着她,当然,也不是侯府上下所有人都喜欢她,比如她那些嫂嫂和小嫂嫂,原先是碍于男人,只能哄着她而已。
侯夫人张氏自尽,侯爷和几位爷已经被拖去正法。没有人再护着袁珍珠了。
袁珍珠对这些充耳不闻。
她知道自己写的那一封信可能换不来贺元安的垂怜,反而会被报复……哪怕是报复,她也认了。
至少,他有在意她。
忽然有看守大半夜的过来,直奔袁珍珠所在的牢房。
袁珍珠被带走了,她一点都没挣扎求饶,反而还很兴奋。
可她很快就后悔了。
这些人在对她用刑,逼问她侯府到底串联了哪些官员。
袁珍珠上哪儿知道去?
长辈们宠她,就希望她每天开开心心高高兴兴,偶尔会当着她的面商量那些要紧事,但她从来都没放在心上。
大牢里的刑法,连堂堂八尺男儿都撑不住,何况袁珍珠一个姑娘家,这一夜,她真的感觉自己生不如死。
到后来,她特别后悔自己写了那封信。
明明从安西侯府的女眷入大牢起,几位嫂嫂都被拉去审问,她去过两次,因为一问三不知,没有受刑,很快就被送回来了。
今儿突然拉她去审问……肯定和她写的那封信脱不开关系。
当袁珍珠浑身是血的被丢到牢房的地上时,和她同住的袁家女眷纷纷退让,两个时辰过去了也没人靠近她。
感受着身上密密麻麻的疼痛,袁珍珠脸上的泪水就没干过,她不该……她以为自己那样说,贺元安会因她的感情而动容。
没想到……没想到……他这么狠。
太狠了!
*
大年初一,顾氏高高兴兴的给底下的儿女们都发了红封。
然后,她就动了怒。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贺风平跪在了地上:“琵琶有了身孕,儿子想给她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