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end(第7页)
只要稍微沾染上一点儿,便能让人意乱情迷、欲。火焚身。
更别说,这整整的一瓶了!沈玉蓁醒来时,还是在那处密室。
这里边见不着天色,就唯有夜明珠的淡淡光辉漫散,朦胧幽暧,叫人辨不出具体的时辰。
沈玉蓁的脑中混沌一片,睁眼后,失神的目光在墙上某处定了好一会儿,这才在衣物摩挲的窸窣声中,找回了几分残存的意识。
倏忽间,昏迷前一刻的记忆又纷沓而至,一幕幕地浮现于脑海……
瞧瞧,就连这病弱的模样,都楚楚可怜,牵动着人的心弦。
也难怪那位不可一世的萧世子,会对她与众不同。
她还真想看看,这萧世子和梁威之间,两男争一女的戏码呢。
思及此,云锦珊不免有些可惜——原本定在明日的赏“花”宴,如今因为庞延洪的病倒,往后推迟了。
她遗憾地摇了摇头,不经意间,便瞅见了沈玉蓁颈后的一抹红痕。
晨光熹微,缭绕的薄雾中沁着凉意。
沈玉蓁手扶鹅颈栏杆,步履艰难地走在冗长回廊中,被风撩起的雪缎寝衣下,细瘦的脚踝不住打颤。
好几次,她都差点没站稳,要无力地摔倒在长廊上。
就在这时,簌簌的风忽然静止,她的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只见不远处,裹着石榴裙的女子被曦光勾勒得身姿曼妙,正慵懒地举起手打呵欠。
然后下一刻,她动作顿住,转过头,朝沈玉蓁的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尽管在密室的时候,沈玉蓁就已经简单收拾过了,但她凌乱的鬓发、遍布褶皱的寝衣,却无处不透露着端倪。
只要看见她的人稍微上点儿心,便不难觉察出些什么。
沈玉蓁不知道芮珠是何时醒来的,更不确定,她是否瞧见了萧渡的身影。
四目相对之时,沈玉蓁的心跳也随着错漏了半拍,她握紧栏杆,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可芮珠明显还处于迷离的困意中,睡眼惺忪,看向她的目光也略微有些失焦。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迟疑地唤了声:“沈玉蓁?”
这下,是不能视若无睹了。等萧渡再次回到水云居,已是卯时一刻。
湢室内,朦胧的水雾弥散开来,热意腾腾升起。
他靠在浴斛边沿,微阖了双眸。
哪怕已经沐浴过,可隐隐约约间,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始终浮动于鼻端。
是昨晚一直牵缠着他,撩拨他心弦的那个味道。
意识到这点,萧渡扯了下唇角,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萧渡啊萧渡,没想到你的定力,也不过如此。
守了二十二年的清白之身,就这样没了。
看来,马上就要有麻烦,找上门来了。
萧渡从水中缓缓起身,带起一圈波澜。
可当他起身,迈着僵滞的脚步向玉蓁逐渐靠近,慢慢看清她似曾相识的眉眼,他心里的那股荒谬感更是如藤蔓滋长,不住地将他往下拽。
宁安扶着玉蓁的肩膀,将她推到陈照的面前,温声哄道:“阿蓁,还不快叫舅舅。”
玉蓁的脑中一片空白,顺着她的话,唇瓣。翕动。
但“舅舅”二字卡在喉间,还未来得及唤出。
便被陈照冷声打断:“长公主殿下说她是我阿姊的孩子,又有何证据?”
“要知道,我阿姊尚未出阁,就罹病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