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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谢无涯久久无人供奉的那个苍白样子……似乎阴差也是需要祭拜的。

戴西港原本想笑她迷信,但他突然想起那天在戴家山庄常喜乐不同寻常的、堪称通灵的本事。

他神情变得整肃,试探着问:“除了纸钱,还有什么别的需要烧么?”

常喜乐摸了摸下巴,过了会儿她灵机一动:“烧点动物牵引绳?最好多烧几条”

戴西港:?

常喜乐:嗯!

她上一次见戴山雁,她还在用勾魂索一个个给小动物的前腿系绳子。动物们步伐不一致的话就很容易互相打架,戴山雁对它们有耐心,但也难免焦头烂额的。

给点动物牵引绳,一定很不错。

戴西港不太明白,但他并没有把这当成一个玩笑,而是郑重地说:“我会的,还有别的吗?”

“嗯……可以写信,说点想说的话之类的。”常喜乐也想不出别的了,叮嘱道,“烧掉的时候,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就好了。”

戴西港点了点头,他往回走了几步,又转过身。常喜乐与他对视,又看见他哀伤的神情:“她能收到,对吗?”

常喜乐郑重而用力地点了点头。

只不过这是一扇单向的门,戴家人可以写信过去,戴山雁却带不回东西过来。

等常喜乐回到宿舍的时候,方信艾已经在宿舍了。她靠在椅背上克制又有些难耐地看着常喜乐,似乎有问题想说。

常喜乐看她憋得太难受了,主动递出台阶,问:“怎么了?”

“我以为,你刚才是去找安平。”方信艾看了一眼常喜乐桌上方已经没有画了的一幅白墙。墙中央与周围有明显的色差,昭示着这里曾经有着什么珍贵的东西。

常喜乐摇了摇头,她把画筒里的画重新又倒了出来,然后把它展开铺平,最后又挂回了墙上。她望着这幅画,突然轻叹一口气:

“我把他弄丢了。”

常喜乐这话用的是字面意思,方信艾却对这种“失恋”台词耳熟能详。她暗叹了一口气,心说“有时这没缘分的两个人,就算推一把,也还是挨不到一块儿去呀。”

方信艾自觉常喜乐这失落有她一部分原因,人本来过得平平静静,是她非要撩那么一句。于是她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看你今天约会的那个西装男就很不错,和上次在咖啡馆见的那个是同一位吗?”

常喜乐瞥了她一眼,方信艾就主动招了:“抱歉,我朋友实在神通广大又八卦异常,是她告诉我的。”

“那她挺有当记者的天赋。”常喜乐淡淡地点评。她挂好画,又坐回了位置上,说:“可我不喜欢那个……穿西装的男人。”

“是因为穿西装,还是因为他不是安平?”方信艾托着脸看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已经干涉了,那就干涉到底吧。

“不过安平确实美貌惊人,他就算不怎么打扮清泠泠的时候,都好看得让人不敢看第二眼。”方信艾摸了摸下巴,说,“说不定让安平穿上正装,你又会叫他迷住了。”

常喜乐也学她托脸,看了方信艾一会儿后,突然问:“我喜欢安平吗?”

方信艾愣愣地和她对视,反问:“不喜欢吗?”

“什么是喜欢呢?”常喜乐皱了皱眉,有点不能想象自己喜欢安平是什么样子。他毕竟是一只猫呀。

“其实关于这个论题有很多种答案,各人各有自己的感觉,譬如你一天到晚都想着他,譬如你对他的遭遇感同身受,譬如,你突然觉得他很可爱、或者可怜。”方信艾在这时候莫名像一个风情万种的知心大姐姐,她唇角微微一弯,对着常喜乐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凑近一些。

“请方老师赐教。”常喜乐对历经情场的方信艾的话不疑有他,配合着往她那儿弯腰,凑过耳朵去听。

“但我的方法就很简单。”方信艾的嘴唇轻轻地张合,“你想不想吻他,想不想上他,这才是根本。”

常喜乐的脸一秒间涨得通红,很快她叫的也像个开水壶。她把身体缩回自己的椅子上,捂住耳朵,说:“方信艾,我再也不会叫你老师!教的什么东西都!”

方信艾得逞似的微笑着双手环臂,说:“哎呀,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那一定是非常可怕的一天,常喜乐想。

难得周末,方信艾自顾自又刷起了手机。常喜乐托着脸靠回桌子上,她视线不知不觉又聚焦到了那幅落日余晖图上。

那天她说分手的时候,安平是什么心情呢?他有这样多秘密没有诉诸于口,只是带着满心雀跃想把画送给她,想她夸奖他。

常喜乐摇了摇头,命令自己不许再想了。她转头问方信艾:“任妹去哪了,还有瑰司今天有回来过吗?”

“任妹在图书馆,瑰司我今天还没见过她呢。”方信艾说着,突然压低了声音和常喜乐说悄悄话,“哦对了,我和任妹有个计划。”

“这个寝室就我们两个人,你这么小声干什么?”常喜乐不解。

“这才有密谋的氛围感嘛!”方信艾怪常喜乐不解风情,她继续说,“瑰司的生日要到了,我们想在她生日那天一起庆祝一下,悄悄买个蛋糕什么的。”

“可以呀。”常喜乐没意见,她算了算日子,“是下周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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