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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她摸了摸自己小腹,一副经验人士的口吻,“你这又是茶饭不思,又是坐立难安,还怕酸……跟我说实话,你月事多久没来了?”
江愁余正灌着水冲淡嘴里的酸味,闻言猛地一愣,水都忘了咽:“啊?”
反应过来之后,她下意识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迟了有些日子了?最近心思全在“什么时候走”和“胥衡在搞什么鬼”这两件大事上,这种小事根本没留意。
可恶的龙傲天,都让她焦虑到这种程度。
王华清瞅她这模样,叹了口气,语气却更加笃定了,她凑近些,压低声音道:“我看你,别胡思乱想什么惊喜了。八成不是他要给你惊喜,是你……要给他‘惊喜’了。”
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江愁余的手背,眼神往她小腹瞟了瞟。
江愁余先是一懵,随即反应过来她在暗示什么,顿时疯狂摆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怎么可能无性繁殖啊??
她否认得又快又急,语气斩钉截铁,甚至带着点被这离谱猜测惊到的炸毛。
王华清见她反应如此激烈肯定,不似作伪,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好好好,不是就不是,看把你急的。”她连忙安抚地拍拍江愁余的背,“我也就是随口一说,看你症状像嘛。既然不是,那估计就是你这几日心思太重,影响了胃口。”
她顿了顿,继续安慰道:“至于胥少将军……他或许是真忙呢?如今这局势,他刚……总之千头万绪,忙些也是正常。你
若真想知道他在忙什么,晚上他回来,直接问问不就得了?何必自己在这里瞎猜,徒增烦恼。”
江愁余听了,觉得有理。也是,与其自己在这里东想西想内耗,还不如打直球问问。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他真的要搞个什么“惊喜”吧?
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晚上我问问他。”
心情稍定,她看着好友不住轻柔抚摸小腹的动作,想起一事,问道:“你如今身子重了,长途跋涉不便,是不是就留在京城养胎,不回昌平镇了?”
王华清颔首:“嗯,他担心路上颠簸,于我于孩子都不好,便商量着先在京城生下孩子,养好些再说。”她说着,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拉住江愁余的手,“说起来,还要多谢你。那地方清静雅致,最适合养胎不过了。我们也不必再去麻烦族中亲戚或另寻住处了。”
上回江愁余给她的礼物,回去一看,直接愣住——京中的一处宅子地契。
江愁余摆摆手,浑不在意:“那地方空着也是空着,你们住着正好,也添点人气。”她送地契纯粹是当时觉得自己反正要走了,这些身外之物留着无用,不如送给朋友行个方便。
两人又说了会儿闲话,王华清便被禾安送回去了。
送走好友,江愁余重新瘫回榻上,脑子里却不像刚才那么乱了。
直接问吗?
也好。
直到夜半,江愁余强撑着眼皮,脑袋一点一点地,像只磕头虫,手里的话本子早就拿反了。就在她快要一头栽进梦里时,院外终于传来了熟悉的、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她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大半,赶紧坐直了,揉了揉眼睛,摆出一副侦察的表情。
胥衡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榻上那个明明困得眼睛都红了却还强撑着的江愁余,微微一怔。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很自然地将身上带着寒气的外袍脱下挂在一旁,才走到榻边,微微俯身,指尖轻轻拂过她有些泛红的眼角,声音低沉:“怎么还没睡?不是让你别等我吗?”
江愁余被他指尖微凉的触感激得缩了一下,但没躲开。她仰起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衣服是日常穿的常服,没换新的;语气正常,甚至比平时还软和点;神情虽然有点累,但眼神清亮,看她的时候还挺专注。
嗯,初步判断,表面正常。
她清了清嗓子,决定不打太极了,直接进入主题:“那个……你这两日,天天早出晚归的,到底在忙什么大事呢?”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随口一问,而不是查岗。
胥衡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神色如常地在她身边坐下,语气平淡:“没什么,只是朝中一些琐事需要处理。新帝初立,百废待兴,难免忙碌些。”
他也没说错,但江愁余还是疑惑了一阵子,龙傲天没登上皇位这对吗?跟原著结局差太多了吧,374号给出的说法是鉴于任务主线大致未偏离,接下来任务完成以男主的好感度为标准。
江愁余心想,能说出这话,那确实是对任务业绩没招了,感觉放了一太平洋的水。
胥衡对她的好感度在99%,也就是说只差1%就可以完成任务。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百分百,但江愁余希望再慢一点,她还想再多些日子,起码好好道别。
回忆完毕,江愁余听着这借口,眯了眯眼:“哦?是吗?可我听说长孙先生他们今日都休沐去城外跑马了。”言下之意:你手下核心员工都放假了,你这个当老板的忙到半夜?
胥衡面不改色:“他们负责的事务不同。我需统筹全局,自然繁琐些。”
江愁余:“可有线人报,你根本没去当值!”
“谁?”
“你别管!”
胥衡不用猜都知道是公孙水,就他整日闲着无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