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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一座庄子塌(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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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滦打起哈哈:“我仇滦出身少林,杀生一事决计不干,我若是赢了你,你们得放一个人……不,是两个人离开这里,咱们江湖事江湖了,何必牵扯不相干的人。”

宋巡都不用问,斜眼将林悯拿两颗眼珠子打磨玉石一般,将这美人夹在细长狐眼中琢磨,冷冷嗤道:“你想得倒美,今日这里谁走了都不能走了他,敢求我们天极仙宫要的东西!”

仇滦无赖道:“那好办,今日我就是死了也不跟他比,你们天极魔宫四大护法永远是我手下败将!江湖中有一号算一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以后百年千年,哪怕我的骨灰化了土,天极魔宫的还是败给少林功夫,你们宫主轩辕桀打不过我师祖爷,你们也打不过我,好不丢人!”

日光刺眼,远处阁楼顶上,背负骄阳,负手站着一个人,离得远了,看起来就像停在那里唯一一只通体漆黑的鸟儿,金色面具覆盖了他整张脸。

宋巡咬牙:“你倒是会找死,敢这么说话!”不复那副温文尔雅:“实话告诉你们,今天还就除了他和他怀里那孩子,你们这些人都要死在这里,敢跑到咱们献州地界来……”

飞空一声嘶鸣,如电裂长空,直插过来,数百道阴狠内力汇聚一道迫近,屠千刀双目微张,提起真气,一掌随出。

两相消散,相安无事。

脚下砖石却碎如龟裂,青石地面上深深扎下一个万字锦盒。

众人这才仰头看见,集英堂后方,远处数丈高的阁楼上正站下一个人,戴着金花面具,俯视场内。

这么多人,其中不乏内功高强的,竟没有一个探知到他的气息。

他究竟在那里站了多久?没人知道。

屠千刀仰头,与他目光相接,随即拾起那锦盒打开,下颌紧绷,面色黧黑,周身满溢的真气,一掌早发,千钧之势往那方屋顶去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里面装的正是三颗舍利子。

圆寂的圆法大师尸身烧就得舍利子。

瓦掀屋塌,檐下众人早就闪身相避,正派人士不住为屠千刀高声叫好,仇滦跪在地上,抱着师祖爷的舍利子双目通红……不知少林众师兄弟怎样了,这魔头能拿来师祖的舍利子,那少林寺定是给他翻天了,心下更是痛恨,要不是重伤在身,早就也上去相斗,第一次想破了这杀戒!

一黑一青两道人影已在半空中对了一掌,霎时乾坤色变,天地倒转,自二者掌中迸裂的力道犹如一道道无声气浪,掀翻了场下离得近的一众人等。

又是一掌对上,双方大道至简,拼起内力,屠千刀额头汗滚,这魔头内力浑厚,竟如活水一般,源源不绝。

轩辕桀脸上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催掌再进一分,见他面色铁青,汗珠滚落,笑道:“怎么,没想到,本座没给圆法打死,反倒练得神功九重。”

森寒道:“那你想不想得到,你今天要死在这里。”

“从今往后,本座不想再听见火阳掌三个字!”

屠、桀二人既然已经打了起来,其余各派,没有不和魔教见过血的,都有各自血海深仇要报。

一时之间,短兵相接,拳打脚踢,江湖众人各显神通,斗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打的一座闲云庄就要塌了。

闲云庄真的塌了。

以屠千刀和轩辕桀为代表,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仇滦功力恢复五分,便趁乱打伤宋巡,将林悯抢了过来,玄铁大刀开刃,将悯叔和方智护的死死的。

受伤的令狐危被令狐明筠与一众湖海帮弟子护在身后,令狐明筠经此一事后恨不得有人赶紧趁乱杀了那林悯,活脱脱一个祸害!根本不允许他再近林悯的身。

就在双方各自损兵折将,血流成河的空当,只听轰隆隆巨响不断,地面摇晃陷落,恰似地龙翻身,有那轻功卓绝的,欲要飞身逃命,自上又飞出无数天罗地网,如蜂蜜涂蛛丝,遇人便缠,罩头打落。

此起彼伏的惨叫惊呼之后,闲云庄陷落坍塌,变成一片平地,竹林之中,再也不见有过一座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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