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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一座庄子塌(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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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还真躺在地上捂着下边儿,一手的血,这六护法身手了得,犹如逐电追风,武志臻护救不及,被绝了后,心疼到命根子上,暴跳如雷,劈手便向杜不杀袭来,后心一凉,却是这六护法鬼魅一般,闪到他后头,张爪挖他心口,武志臻心口一冷,脸上汗来,旋身堪堪躲过,又觉颈上有风,却是腥臊骟刃擦着脖颈过去,杜不杀笑道:“小心,三招之内你就要死在我手上了。”

武还真早被弟子抬下去救治,还在不住大喊“疼死我了”,武志臻心系儿子,掌蕴内力,一掌下去拍地石碎,倏忽之间,二人已拆了三招,杜不杀阴恻恻道:“小心,两招之内,你就要死在我手上了!”

“三招!”

“四招!”

“死!”

“这下就死!”

“你得死了!”

“死!”

只听杜不杀边打边咒,气势愈烈,林悯看去,武志臻愤恨至极间心神不宁,受此侵扰,渐渐有些晕头转向,处境惊险至极,这正是杜不杀一种功法,类似迷魂术,他这些话说出来,已经有内力不足的弟子抱头痛哭,林悯也觉得心口酸痛,仿若濒死,痛苦不堪,只想出声痛哭,屠千刀开口:“住手!”

声振寰宇,房檐下稀里哗啦脆响,是片片屋瓦都给这两个闷雷一般的字震落。

杜不杀一口血喷在空中,心肺俱损,骨碌碌滚在地上,武志臻得了机会,就要一掌打死,却啊的一声,捂住手心,倪丧咧嘴一笑,放下哭丧棒,武志臻倒在地上僵直,人已霎时气绝,手心全黑。

“你的内力雄浑,咱的毒针也够快。”倪丧呵呵一笑,只拿那哭丧棒对着屠千刀。

仇滦给四护法看见,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曾惨败在此人手上,输得可怜,可恶的是他甚至没拔背上的兵器,就赤手空拳将他打得难看,此刻见他仰头不畏不惧,举起手掌就要打死他去。

只听有人呵呵笑了一声。

这可是奇了,一个人打定主意要杀人,在这杀人的空当,惊声尖叫,厉声阻止,“住手”“且慢”都是老生常谈,屁用没有,偏是这嘲弄一笑,扎到四护法心上了。

收手不免有些光火,转向林悯,问这美人道:“你……你笑什么?”

林悯无奈落寞道:“我笑四护法原来不过如此,也没什么叫我十分想见识的,本来……唉……”

他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四护法听他这意思是对自己另眼别看,不免一时胸怀激荡,紧着向他走了几步:“本来怎么!你说!你本来怎么!”

林悯方才是情急之下脑子一抽出了这怪声,其实心内并没有什么成算,此刻只好硬着头皮胡说八道:“本来我久闻天极仙宫几大护法的威名,连六大派的人都只敢合起伙来攻打天极仙宫,当你们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强中手,六护法方才果真勇武厉害,将武家父子打得落花流水,我心道四护法排行比六护法大,定是非常厉害了,没想到……唉……看来天极护法里,有本事的只有两个,剩下的只干乘人之危的事。”

他旁边的宋巡拿扇子遮着嘴巴哈哈大笑,想老四生性鲁莽,这美人歪打正着,倒激对人了,至于他话中把剩下几个都骂了,包括他,跟几个护法一样,不当回事,笑而不语。

四护法脖粗面红:“你……你他娘……你坐这儿看着!”便就硬着头皮向老大道:“把你灵丹妙药给那小子一颗,看老子今日不把这姓仇的尿打出来!”

白衣秀才向面前的仇小侠微笑而视,见他面如金纸,嘴角鲜血横流,不免叹道:“怎么给人打成这样?可惜可惜……”唤倪丧道:“老二,把我给你吃的,也给他吃一颗。”

倪丧便自怀襟里取出一个小玉瓶,面无表情地掷到仇滦怀里。

有不识货的外门弟子急叫:“仇小侠不可!谁知天极……谁知给的什么?”

令狐明筠也向仇滦叫道:“滦儿小心,不可轻信。”

令狐危也喝道:“蠢货!扔给他!叫他先吃一颗!”

仇滦得悯叔这一言,心内又酸又痛又激动,只道他终究还是舍不得我死,那我便死了也值了,将那玉瓶打开闻了一闻,便向这白衣秀才笑道:“多谢大护法赐予宝药。”言罢,不顾众人劝阻,将那玉瓶倾倒,一颗雪白小丸掉到手心被仇滦扔进口里吞下,将那玉瓶复又掷还给倪丧,就地打坐调息,没有几个吐息,起身抹了嘴角鲜血,说话已是中气十足:“夺命扇宋巡的治伤灵药,轻易不肯予人,我也算尝过了。”

“爽快!我喜欢!”哗啦一声,宋巡将他那把十二骨玄面素扇合起,悠悠击打掌心,在场上踱步:“我们四个兄弟日前叫你给了好大的没脸,我身子懒得很,他四哥平生最喜欢与人切磋武艺,要再与你比上一场,你肯是不肯呢?”

仇滦之所以这么快接下他给的药丸,就是因为大敌当前,不吃是个死,吃了或许还能恢复功力,护住想护的人,笑道:“这有何不可,只是若是我赢了四护法,你们当怎么办?”

四护法心一横:“简单,赢了我,我叫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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