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决赛前的喘息鱼塘里的暗流涌动（第2页）

月岛萤来得比较晚，手里拿着本《深海鱼类观察日记》，却没看几页，目光就被场上的动静吸引了。影山和日向的快攻练得如火如荼，森山凛站在场边，时不时喊一声“好球”，相机快门按得飞快。

他看着森山凛笑着为影山的传球鼓掌，看着她跑过去帮日向擦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上面印着一条独自游弋的旗鱼，像极了此刻的自己。

“月岛同学，不来练练拦网吗？”森山凛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手里拿着瓶冰镇绿茶，“总看鱼可练不出昨天那样的神级拦网哦。”

月岛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点复杂的情绪：“你好像……很喜欢看他们争。”

“争什么？争谁的快攻更帅吗？”森山凛笑着拧开瓶盖，把绿茶递给他，“我只是喜欢看大家为了变得更强而努力的样子，不管是影山、日向，还是你。”

月岛接过绿茶，指尖碰到她的手指，感觉有点烫。他没说话，却站起身，走向了拦网区，背影比平时挺拔了些。

森山凛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月岛萤像颗埋在沙子里的珍珠，平时看着冷冷的，却会在不经意间，发出温润的光。

傍晚的训练结束后，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队员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影山飞雄磨磨蹭蹭地走到森山凛面前，手里拿着个小小的排球挂件，上面刻着他的号码。

“这个……给你。”他把挂件往她手里一塞，转身就走，“半决赛加油。”

“影山同学也加油。”森山凛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挂件，“我会带着它去看比赛的。”

影山的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耳根却红得像落日。

月岛萤走在最后，经过森山凛身边时，突然从包里掏出个东西递给她——是个用贝壳串成的手链，阳光照在上面，泛着柔和的光泽，正是他之前送给她的那些贝壳。

“闲得无聊做的。”他低声说，目光飘向别处，“戴着玩。”

森山凛接过手链，指尖划过冰凉的贝壳，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沉甸甸的。她抬头看向月岛，他的耳尖红得像晚霞，却依旧装作在看风景的样子。

“谢谢月岛同学，很好看。”她笑着把手链戴在手腕上，贝壳贴着皮肤，带着点微凉的暖意，“我很喜欢。”

月岛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像在逃离什么，却在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森山凛正举着相机，对着手腕上的贝壳手链拍照，夕阳的光落在她脸上，笑得像朵盛开的花。

他的嘴角悄悄弯了弯，转身消失在暮色里。

泽村大地看着这一幕，轻轻叹了口气。他走到森山凛身边，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贝壳手链，又看了看她背包上那个影山送的排球挂件，突然说：“你这样……不怕他们误会吗？”

“误会什么？误会我是乌野的吉祥物吗？”森山凛笑着挑眉，“能被大家放在心上，我很高兴啊。”

泽村看着她眼里坦荡的笑意，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或许她真的只是享受这种被大家围绕的感觉，没有刻意撩拨，也没有想过要伤害谁。

只是……

他看着森山凛手腕上的贝壳手链，又想起影山那个别扭的背影，心里莫名有点发涩。

半决赛的硝烟已经在不远处弥漫，而乌野的这片鱼塘，在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正变得越来越汹涌。

森山凛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贝壳手链，又摸了摸背包上的排球挂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