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决赛前的喘息鱼塘里的暗流涌动（第1页）

连续两场硬仗让乌野的队员们几乎耗尽了力气。半决赛定在两天后，教练特批了一天的休整时间，让大家养精蓄锐。

森山凛却比平时更早到了体育馆。阳光透过高窗斜斜地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天汗水的味道。她抱着相机，慢慢走过场地，指尖划过网绳，上面似乎还沾着影山飞雄的力道、日向翔阳的速度、月岛萤的冷静。

“你怎么来了？”

泽村大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穿着便服，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新鲜的食材。“不是让大家休息吗？”

“睡不着，过来看看。”森山凛笑着转身，“队长也一样啊。”

“想给大家做点补充体力的汤，下午让菅原带过来。”泽村走进来，把塑料袋放在休息区的桌子上，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相机上，“又在拍照？”

“嗯，拍点空镜，留作纪念。”森山凛举起相机，对着空荡荡的球场按下快门，“你看，这里好像还能听到昨天的欢呼声。”

泽村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忍不住弯了弯：“确实。”他顿了顿，突然说，“昨天……谢谢你。”

“谢我什么？”

“在我们快放弃的时候。”泽村的声音很轻，带着点难得的柔软，“你的话，像给我们加了油。”

“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森山凛笑着仰头看他，阳光落在他脸上，把他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清晰，“乌野的队员，从来都不是会认输的人啊。”

两人站在阳光下，沉默地看着球场，空气里有种微妙的安静。森山凛能听到泽村沉稳的呼吸声，像节拍器一样，让人莫名安心。

“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昨天给月岛和影山的‘奖励’，是不是有点太……”

“有点胡闹。”泽村打断她，语气却没什么责备的意思，“不过他们好像……挺开心的。”

森山凛愣了一下，突然笑了：“队长你怎么知道？影山同学明明一脸要吃人的样子。”

“他回去后，在群里发了自己被拍的照片，还问‘这张是不是比月岛的帅’。”泽村拿出手机，翻出聊天记录给她看。

屏幕上，影山飞雄发的照片正是他被森山凛亲过脸颊后，红着脸转身的样子，虽然表情别扭，眼神却亮得惊人。下面跟着日向一连串的“？？？”，和月岛萤发的一个“无聊”的表情包，后面却偷偷加了个得意的章鱼。

森山凛看着聊天记录，笑得直不起腰：“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反应啊。”

泽村看着她笑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总是游走在边界上的女生，或许也不是故意要吊着谁。她的温柔和亲昵，像阳光一样洒向所有人，只是有人觉得温暖，有人却想独占这份光。

下午的体育馆渐渐热闹起来。队员们三三两两地来加练，说是“保持手感”，眼神里却藏着点别的期待。

日向翔阳抱着排球跑进来，看到森山凛就大喊：“凛同学！我们去练快攻吧！影山说他今天状态超好！”

影山飞雄跟在后面，脸红红的，却硬邦邦地说：“我可没说。”

“明明就是你早上发消息叫我来的！”日向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森山凛笑着举起相机：“好啊，我来当裁判，谁表现好，就给谁拍特写。”

影山的眼睛瞬间亮了，拉着日向就往场地跑，脚步轻快得像踩在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