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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桂大方的一摆手:“没问题,大婚的时候,奴才肯定要再送您份更大的。”
弘书微微抬眼,将四人的表情纳入眼中,淡淡笑道:“说的不错,那阿桂你就多攒几份,趁这三年攒的多多的,到时候都给孤送来。”
“三年?”阿桂摸不着头脑。
弘书揶揄道:“三年后的选秀,皇阿玛给孤赐人,不管是不是侧妃,只按人头来,几个人孤就问你要几份贺礼,到时候可不许跟孤哭穷。”
阿桂哇一声:“殿下,您好狠的心,这是要将奴才的私库一扫而空啊!”
阿桂还在后悔自己刚才的大方,鄂容安踌躇了下,用困惑的语气问道:“殿下这三年不纳人吗?”
弘书看他一眼,大方点头道:“确实没这个打算。”
“咦?”阿桂探头,“为啥啊?说起来奴才好像是听额娘提过,这次选秀殿下您东宫没进人?真的吗?”
张若霭忍不住看了阿桂一样,合着这人啥都不知道?那还配合的这么好?
弘书也没忍住,上下打量他:“这事难道不是人尽皆知了?你不知道?”
“额。”阿桂挠挠头,憨笑,“奴才前段时间得了一只海东青,正新鲜。”所以他只听说最火爆的太子妃之事,其他的都没关注。
弘书无语,这家伙平时也不笨啊,怎么这会儿憨乎乎的:“是真的。至于为什么,孤让人出的医学报你没看?上面早就有报道,无论男女,太早嫁娶都不好,不仅会影响健康,还会影响身高发育,孤早就决定,十八岁之前都要保持童子身,孤的目标,可是镶黄旗的拜山都统。”拜山最早是雍王府的侍卫统领,身高两米,十分威武。
“叶院长说了,孤要是能坚持,是很有可能长到拜山统领那么高的。”弘书略显得意道,又意味深长的看着阿桂,逗他,“你老是不长,说不准,啧,以后说不准你能到孤的腰?倒是也不错,秦始皇佩剑,以后孤便佩你吧。”
阿桂炸了:“殿下您怎么不早说!医学、医学报那玩意儿谁看的进去啊!啊啊啊啊,早知道我…早知道我…我我我、我现在还来得及吗?”他可怜兮兮的看向弘书。
弘书憋着笑,故作为难地道:“要是能坚持的话,再好好把精元养回来,应该行吧。”
阿桂神色变了几变,锤了下扶手下决心:“奴才回去就跟额娘说,让她们先去别的院子住着。”遣散是不可能遣散的,只能先眼不见为净,看看效果,若真有效果再说。
弘书从不管别人的后院事,不说管不管的不过来,他深知,这不是管了一小部分人就能改变的,这需要时间去慢慢的移风易俗。又逗了阿桂几句便转向别的话题,其他人也不再提起弘书纳人的事,大家吃完散场。
出宫的路上,张若霭没忍住,问道:“休如,你家中也烦你了?”
话没头没尾的,鄂容安偏偏听懂了,他苦笑道:“你也?”
张若霭叹了口气,点点头:“我五个亲叔叔呢,族叔更多。”
他好歹父亲还在京城,那些叔叔主要劲儿还是往他父亲那儿使,鄂容安的阿玛却是一直外任,族中那些长辈可不只能逮着鄂容安紧薅。
鄂容安跟着叹气:“我也差不多。”他顿了顿,“我今日…殿下是不是看出来了?”
张若霭甩他一个“不然呢”的眼神。
“我也没办法。”鄂容安叹气不断,“我想了好几日了,这已经是我想的最不着痕迹的措辞了。”
张若霭直白道:“我觉得,以殿下的性子,你直接问可能比这样好。”
“唉。”鄂容安能怎么办呢,他性格如此,直说真说不出来。
“算了,别想了,等回去将殿下的意思透露出去,咱们就一心准备春闱吧,明年可不能给殿下丢人。”张若霭安慰道,身为太子的伴读,跟着那么多大儒学习这么多年,不说拿前三甲,起码不能落榜吧。
阿桂瞅瞅这个、看看那个,不满道:“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张若霭和鄂容安对视一眼,张若霭:“什么哑谜,我们说明年考试呢,你举人都还没考上,还不到操心这个的时候。”
“哼,等着,我下半年就考给你们看!”
在有意的传播下,弘书说的那番十八之前要保持童子身的话,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各人反应不一。
有反对的:“东宫子嗣关乎国本,十八才纳人,何时才能有皇孙?!”
有赞同的:“克己复礼,太子仁矣。”
有不屑的:“就装,还不看皇上不近女色,我看他能装到几时。”
有揣测的:“太子不会不行吧?还是喜好男色?我听说东宫里宫女都近不了太子的身,都是面容清秀的太监伺候。”
当然,这一番话并不能令各方放弃打算,四面八方的小风仍然吹着,弘书不为所动,只忙着处理自己的各方产业,偶尔与笔友们通通信,并从中发现一些小惊喜。
比如,少年雪芹给他的马甲回了信件,高兴的告诉他,自己的文章登报啦,虽然是小报,但也拿到了一笔可观的稿费,他还给自己起了个笔名,叫芹溪居士。
第22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