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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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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屏山心道还不知自己有没有改天了。他追上几步,却放低了声音:“将军,刚刚阎大人问起那个孩子了。我说的不知道。”

傅行州道声好,向正屋走去:“先别跟他说了,我找机会慢慢告诉他。”

傅行州进屋的时候,阎止正在榻上睡着。他只穿了一身淡色的中衣,薄被拥在胸前,一头乌发在枕上散开,看上去睡得香甜。

此时正是正午,明净的窗户纸上映出院中修竹细长的影子。屋外偶尔传来一两声鸟鸣,停顿片刻,便是扑棱棱飞走的声音。

傅行州在床边坐下,俯身贴着阎止的额头蹭了蹭,而后低头吻在他唇上。荔枝馥郁的香气在两人之间唇齿散开,哪里都是甜滋滋的。

“唔……”

阎止恼怒的睁开眼睛。他看一看傅行州眼里的笑意,把舌尖上辩驳的话咽了下去,坐起身来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早些回来,怎么能知道今天的荔枝这么甜。”傅行州道。

阎止心里像是有什么被拨了一下。他握住傅行州的手,指尖顺着他掌心里那道结了痂的血痕划过去,又道:“早知道你喜欢,我就在屋里备一些了。你等着,我去再给你拿。”

但他还没来得及动,却被傅行州反过手来,一把将他扣住了。傅行州心想,这小东西学得花言巧语,现在还会拿这一套来搪塞人了。

“荔枝还不够凉,不急在这一会儿。”傅行州把他的袖子往上拉了拉,却问道,“刚刚装睡,躲什么呢?”

阎止无辜地看着他:“我没有,我是被你吵醒的。”

“是么。”傅行州假做不见,“那我把窦屏山叫来问问好了。一套书非要从第四本开始看,是不是不小心拿错了。”

“这我怎么知道。”阎止申辩道,“那本书一直放在外面,可能是他看见就随手翻了翻吧。我可是一直在屋里午睡,没出过门。”

傅行州就等他这句话,点了点头道:“也是,只是不知道你床头上的莲花盏,怎么长了腿跑出门去,还被人拿去冰镇了一遍。化掉的水印现在还留在桌子上呢。”

阎止这才反应过来,傅行州一直在套自己的话,就等着抓破绽。然而祸从口出,他索性把嘴一闭,不说话了。

傅行州暗笑起来,扣着阎止的手一件一件地数下去:“让我猜猜你还干了什么。窦屏山给你看了采灰场一案的口供。姚大图和吴仲子两人疑点颇多,你想让他提醒纪荥,别漏掉围山的线索,是不是?”

阎止被他说中,彻底没了脾气,嘴硬道:“谁让你这么早回来的。”

“行,都算在我头上。”傅行州道,“但是今天晚上,你的冰糖山楂糕可就没有了。”

“账可不是这么算的,”阎止往后一靠,“你前几天因为喝药的事儿,说要奖我的栗子酥还没兑现呢。算上今天,也应该正负相抵才对,凭什么没有了?”

“倒是忘了这件事,”傅行州摸摸下巴,“既然抵消了,那冰糖山楂糕就罚两顿吧,这样正好。”

阎止终于怒了,抓起一旁的书朝他扔过去:“正什么好——”

傅行州侧身躲过,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别急,你还是有机会的。听我说,你要是表现的好,这两天我就带你出一趟门。”

失窃

天色将明,天边渐渐地泛起一抹淡蓝色,带着柔和的辉光。许州城的街上偶有更夫穿行,除此以外,到处都是静悄悄的。

右锋卫自进城以来,便借住在许州县衙的后院里。这时候天还没亮,县衙上下更是一片寂静,连门口的守卫也半梦半醒着。

一行人隐在夜色中,不知不觉地潜进了府衙的后院,再悄悄地摸进纪荥所住的院子里。领头的人四下打量一圈,向其他人招了招手,迅速来到东厢房门前。他用木条支开窗,见屋中无人便带人鱼贯而入,又将木门虚虚掩上。

几人轻手轻脚地翻找起来,很快便从架上找到一个木盒。领头的人借着月色看了看,确认盒里是要找的东西,便往怀里一揣,招呼众人撤走。

月色掩映下,一行人静默无声地往外溜去。断后的人看向正屋,里面一片漆黑,纪荥仍在熟睡。夜风吹起,他的衣角被风勾在了门扇上。他刚刚一动步子,古旧的木门便被拉出吱呀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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