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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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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沈长凛抚了抚她的眼尾,“能原谅叔叔一次吗,沅沅?”

他色泽稍浅的眼眸低垂,内里是微碎的柔和光芒。

谢沅捧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眼神懵懂,脑中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便低低地应道:“好,叔叔。”

她是没办法拒绝沈长凛的,无论是什么事情-

下午三点,沈宴白给家里打电话,知悉谢沅已经安好,然后才答应见了秦承月。

昨夜谢沅出事的时候,他还在外面和人谈事情。

因为是很重要的客户,又是跨越重洋从国外飞过来的,助理看见沈宴白手机屏幕上一连串的电话和消息,也没敢推门进去。

直到事情结束后,才紧张跟沈宴白言说。

那时已经是深夜,沈宴白急忙给沈长凛打去电话的时候,谢沅已经睡熟了,他声音很轻:“不用担心,沅沅打过镇静剂了。”

谢沅不是胃里难受吗?为什么要用得上镇静剂?

沈宴白的思绪蓦地一乱,瞳孔也微微收紧。

但沈长凛的语气平和,仿佛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

谢沅骤然出事,一定有很多人来问他,沈宴白以为是沈长凛疏漏,他没有表露出来,低声应道:“好,谢谢您,叔叔。”

沈宴白回到家后,沈长凛还没有上楼,他在一楼的露台边和医生通电话:“嗯,我知道,这次的药效也是十二到十五个小时吗?”

跟沈宴白半路子出家不一样,沈长凛是在国外长大的。

他是先学会的英语,然后再学会的国语。

沈长凛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讲外语的时候,更是带着些贵族的意味,见沈宴白回来,他看了沈宴白一眼,然后继续和医生通话。

沈宴白站在原处,第一次感觉到了进退维谷,他应该听下去吗?还是先离开,过片刻再过来?

好在沈长凛没有讲太久。

挂断电话后,他轻轻地看向沈宴白。

“沅沅打了镇静剂,这两天别去扰她,”沈长凛慢声说道,“也别多去问她,有事情直接来问我。”

夜色深沉,一缕月色透过落地窗照了进来。

沈宴白神情僵硬,花费了些气力,才没让脸上流露出明显的错愕和震惊。

和叔叔沈长凛谈完话后,他回到楼上的卧室,看完余下的那些消息,知道秦承月昨天也匆匆赶过去了,但沈长凛没有见他,甚至没有多问他一句。

沈宴白意识到,沈长凛是打定主意,要彻底结束秦承月跟谢沅的联姻了。

说实话,沈宴白真是不明白,都已经经过类似的事了,秦承月为什么还能那么迟疑犹豫?

他就那么不喜欢谢沅吗?还是说,他真的对温思瑜情根深种了?

沈宴白站在洗手池前,撩水洗了把脸。

这个时候,作为兄长他应当对谢沅多怀些关切的,未婚夫如此,她一个小姑娘,肯定是要难过的。

但是在镜子中,沈宴白看到了他微微扬起的唇角。

沈长凛应当是给过秦承月机会的,或许还会给他再思考的宽限时间。

但沈宴白很清楚,秦承月在感情上,向来都是很迟疑的人。

他在风月场纵横多年,早就不记得什么是怦然心动、一见钟情、迟疑犹豫。

沈宴白对女人的想法向来都很简单,喜欢的就追,不喜欢的哪怕痴恋得再情深,也不多管顾,而对曾经喜欢,后来无感的,则果断抽身。

秦承月却不一样。

他为人要矜傲许多,又早早被订下要做谢沅的未婚夫。

除却温思瑜,还没听说和哪家的女孩有过牵扯。

沈宴白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搅到一起的,不过听圈子里朋友言说他们的分分合合,过程应当挺坎坷的。

他从不觉得情史丰富是坏事。

一个人的情史,只有足够丰富,在遇到势在必得的人面前,才能足够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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