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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名为惑心花,服用入体便是极烈性的催情药,会对服药后第一眼看见的人产生强烈的交合欲望。”
“如果只是单纯焚烧,惑心花本身无味,烧出的烟气除了安神助眠以外,并无其它效果。”
“可若是以前就误服过惑心花,体内有残余的人,再度闻到这惑心花焚烧时的气味时,便会觉得异香扑鼻,然后彻底丧失心智,完全沦为被欲望控制的畜兽。”
“惑心花本就入体无踪,自然切诊不出任何异常脉象了。”
“黄金台一案疑点颇多,臣实在奇怪。殿下岂会做这种一旦被揭发顷刻便会受到重罚的蠢事?”
“想来多半是遭人算计而不自知。”
“所以,臣留了个心眼,元宵宴第二日,便借着去御书房觐见陛下的由头,去章华宫偏殿外探查了一番。”
“那地方被有意清扫过,但臣在一旁的假山石丛中找到了被夜风吹至其中的余烬。”
“此物极其罕见,臣此前闻所未闻,花了近一月时间,命人遍寻各地,昨日方才查明是何物。”
杨惜沉思了一晌,恍然大悟。
萧鸿雪大概也觉得直接把催情药下在酒里太没技术含量,太医一诊便知,所以使了个更高级的手段。
只是,照谢韫的说法,自己在元宵宴之前,就应该已经服用过一次惑心花了,萧鸿雪是什么时候给自己下的药?
倏地,他想起那日在偏殿,萧鸿雪和他说什么还是喜欢他除夕夜卖乖撒娇的模样,表情一滞。
难道是除夕宴上萧鸿雪敬自己的那一杯酒?
怪不得那天萧幼安殷劝他去黄金台散心,原来早在除夕时他们就想动手了。
自己那日因为萧淮流的事心情不好,提前回了显德殿,误打误撞之下先看见了萧鸿雪。
怪不得,第二天会一醒来就看见萧鸿雪躺在自己身边啊!
杨惜想通这些关节后,第一反应是“我那天不会性骚扰萧鸿雪了吧……他竟然没有趁我中惑心花攮我两刀?”
然后,杨惜抬起头,对谢韫勾唇一笑,“大人费这么大功夫偷偷混进宗人府,只是为了替我申冤鸣不平?”
“直说吧,你想要什么?”
在杨惜的记忆里,这谢韫绝对不是一个温柔纯善的圣母型人物,和原主也没什么私交,否则也不会废萧成亭废得那么干脆了。
谢韫身为门阀士首,晋阳谢氏的家主,做任何事情当然都是为了给氏族谋利。
谢韫愣住了,细细地量看起杨惜的眉眼,微笑道:“殿下聪慧。”
“不过,不是我想要什么,是谢家想要什么。”
“那谢家想要什么,金银财宝、田地山林、三公之位?”
“这些,谢家好像都不缺啊?”
“不,都不是。”
“谢家要的,是一直和殿下站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地站在一起。”
好,听懂了,谢家是来站队投诚的。
而且他们显然也明白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这个道理。
虽然杨惜还是很疑惑眼前这个后来废萧成亭时眼都不眨的人为何会突然来找自己,但他现在除了接受,别无选择。
杨惜低头摩挲着掌中那把泛着冷光的匕首,轻声道:“那就,有劳仆射救我出去了。”
谢韫颔首,眸光不经意间瞥见了杨惜胳臂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痂疤和伤痕,一顿,道:“……臣晚些时候会再来一次,为殿下送药。”
“多谢。”
杨惜神情淡漠的脸映照在匕身上。
第52章赤衣横扫男主,做回自己!
谢韫离去后,杨惜再度趴伏在桌案上,用纤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边沿,凝眉思忖了起来。
在《燕武本纪》中,萧成亭是没有将萧鸿雪接到碧梧院中照料一月的,因此萧鸿雪自然也不曾和萧幼安接触,黄金台案根本就没有发生,原主在是睿宗驾崩,魏后作乱时才入的宗人府。
而现在,萧鸿雪和萧幼安合作提前把自己送进了宗人府,竟然引发了谢韫来宗人府搭救自己的蝴蝶效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