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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演(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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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娅:祝你演出顺利,你的p分以后一定会有很大进步的。希望你以后的每一天,每一次演出,每一个比赛就像今天一样有银色的雨谢幕。

“当然,我想不会有比这更加好的结果了。”

塔亚:你今天来线下看来我了吗?还在英国吗?不留一下和我见一面。

“夏休期来了我一直在爸爸妈妈家里,现在我来伦敦找你好吗?我可以在伦敦呆到八月底的,不会打扰到你。”

尤利娅:我已经见过你了,在飞机上,马上就发不了信息了,我要回去训练了。

“不用,我回德国找你吧,我有几个想参加的活动,这几周的内部试演,首演,首周晚场全部是我,他们也应该给我放假了。”

塔亚:有时间了和我发信息吧,我带你在德国玩,你才十二,应该多休息一下的。

“那好啊,但是这一次你不准飙车了,其他可以都听你的。”

尤利娅:我会的。

“好吧,可是俄罗斯十四岁就可以结婚了呢,我为什么不可以开车啊。”

塔亚:注意身体,不要过度节食,一路顺风。”

娜斯佳心底觉得温柔,好像一切都没有变,人还是人,亲密关系还是亲密关系,觥筹交错与勾心斗角离他们很远,真好。

但是事实就是西区在戏剧圈的卓越影响力正在发酵。

社交媒体和专业评论版面上,影评人的文章正火热出炉。

“塔西娅·布莱克伍德以超越年龄的掌控力,重塑了玛蒂尔达的灵魂”。

《戏剧评论》主笔在专栏里写道,“她并非单纯模仿童真,而是精准解剖了智慧被困于幼小身体的愤怒与绝望,其歌声是具有穿透力的武器,其表演细腻至一个眼神便能扭转全场气流。”

另一位评论人则重点赞叹:“《Quiet》一曲中,她几乎以一人之力营造出令人窒息的戏剧张力,这不仅是才华,更是天赋的暴击!”

夜渐深,人群渐散。

娜斯佳独自走到落地窗前,窗外城市的霓虹模糊成一片光晕。指尖冰凉的玻璃杯壁汲取着喧嚣过后唯一的真实触感。

她成功了,毫无争议地。赞美、奉承、嫉妒、算计……这一切如同舞台上的干冰,浓郁地包裹着她,却又虚幻得抓不住一丝实感。

她内心高傲地享受着这一切。“他们终于看到了,”心底一个声音在说,清晰而冷冽,“看到了我的价值,我的光芒,我足以点燃舞台的力量。”她从不怀疑自己属于这里,属于焦点之下。

那些奖项与荣耀,奥利弗奖、托尼奖。的名字在她脑中闪过,它们很重要,是战利品,是台阶,是通往更大舞台、更好剧本、更极致表演的通行证。

那些鎏金的姓名是桂冠,也是烙铁。是确权,也是枷锁。她清醒地品尝着每一个阿谀的滋味,如同品鉴不同产地的毒药。

那个鲍里斯的贪婪,伊莲娜的算计,鲍里斯的酸腐,查理的审视……都是舞台剧终后未曾打扫的垃圾,散发着虚荣腐烂后的甜腥气。

她对戏剧本身有着近乎偏执的热爱,热爱那种能够掌控观众呼吸、操纵他们情绪的巨大表现力。她享受被注视,享受成为意义的中心,享受用技艺编织梦境与真实的魔力。

名利?它们是她卓越能力的外在证明和必要工具,是让世界聆听她声音的扩音器。她清楚地知道如何运用自己的天赋、容貌乃至家族背景带来的微妙光环,来换取更多的资源和更大的舞台。

但她不会沉迷。心底那份冷眼旁观的自傲让她清楚地知道,这一切的喧嚣和追捧都建筑于她持续的成功和价值输出之上。

“他们爱的是今晚的玛蒂尔达,明晚的我,必须超越今晚。”

她轻抿一口杯中微甜的果汁,取代了香槟。她只在乎成功,因为只有持续的成功,才能保障她永远站在这光圈中央,只有持续地赢,永远地赢,才能将这浮华世界的咽喉紧紧掐在掌心。永远有机会去挑战下一个更能证明她伟大的角色。

酒杯见底,杯中残汁如血。她在光洁的大理石柱上看见自己的倒影:一个礼貌微笑的少女,眼底却沉着西伯利亚永冻土层般的冷光。

盛宴未散,但她已转身,目光穿透墙壁,投向下一幕亟待被驯服的风暴。

掌声是潮水,终会退去,唯有岸上留下的权力与版图才是实体的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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