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第3页)
“天冷……要暖床。”温辞筠看着季卿砚道,酒也清醒了几分,“你去灌个汤婆子,我抱着睡。”
将合卺酒递上,季卿砚半蹲在她眼前笑道:“夫人先饮酒,我便为夫人暖床如何?”
接过酒,温辞筠一饮而尽,头又半晕着,想催人快去,半开的唇却被人咬住了,随后一股不属于她的酒意侵入她的口中,与她自己的酒意搅弄在一处。
适才蹲在她眼前的人,借着起势将人推进床帐中,季卿砚抵膝紧随其后将人罩在自己的影下,美人轻呼出灼热的酒意将他的颈后连带着耳垂染得通红。
他的手将她半搂起,紧抱着她在她耳畔低声喘息着,手在她的脊背上滑动起来,引得温辞筠不住地一阵战栗。
正想将人推开,刚一抬头就被人狂吻上,一点一点将生涩与陌生变成熟悉……
她突然害怕了,她开始意识到当自己失去身份与荣耀后,那些男人不再对她温柔客气,他们会向华邑长公主塞给她的画册那般,毫不客气地将她压在床榻上。
她想要挣扎,但他不让,继续吻着她,一只手托着她的颈,一手在她的腰间游走,寻觅着裙绊究竟系在何处。
似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腰间的裙袢陡然一松,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只是取而代之的却是一阵紧张,让她浑身紧绷,更是不敢放松了去。
“轻拢慢撚抹复挑”不只有弦乐师精通,便是没有经验,但欲望是人天生的本能,可叫人无师自通,何况学堂里谁没被捉弄着看过几册“话本”?
屋中烧了碳,里衣脱离肌肤的一瞬还是叫人发冷,还没来得急发抖,便被热气笼罩,她紧贴住来人炽热的胸膛。
当他觉得他们已足够熟悉彼此,他将她放倒在床上,拉开她始终紧拢着的腿,压上去……
她惊呼了一声,不知是吓得还是痛得,浑身紧崩得比之前还要僵硬。
书上都是骗人的!
心底骂着,他覆到她耳边轻声安抚着:“夫人放松些……如此僵持着……我们都不舒服……”
如此,她更是收紧腿,想叫人知难而退,却低估了来人的耐心,他也同她耐心地磨着时辰。
可耐性总是磨人,何况在这原始的冲动下?
他开始有些恼怒,将人的手腕都拧红了,他不明白为何不接受他?
比与那些军中不懂怜香惜玉的汉子,他对她已是极尽温柔和耐心,生怕将她弄疼了,可人家似乎并不领情,抗拒得更厉害。
更何况,他与她已在人前拜过礼,他已明媒正娶了她!
越想耐心也越是消磨殆尽,他再低首吻上人,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开……
欲望的浪潮淹没过最后的理智,潮水退去后,岸上留下的猩红狼藉叫人无所适从。
他错了?
不是她不接受他,而是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接受他!
挣脱手腕的带子,温辞筠略喘着忍痛坐起身,怒目着他,挥手扇了人一巴掌,方才哭了起来……
至于为何哭,她也不晓得,总归不是被人强夺了身子的懊悔,这东西本就束不住她,甚至早已无人信她此前尚是完璧,她的名声早被自己和王室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