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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虞望死命压住的火一下又被这小狐狸给勾了起来,他拿不准文慎到底什么意思,故意勾引他,还是單纯是他想歪了?晚上?晚什么上?现在不就是晚上?太阳晒屁股了也是晚上!

“嗯……别动手动脚的,今日上朝怕是又迟了,我还得去东宫一趟,很多事要处理。”文慎推开他直奔下三路的手,脸颊却乖乖承受着他骤雨狂风般的亲吻,其实在他心里,两个人只用亲吻就已经很舒服很满足了,他不明白虞望为什么会对那种把人折腾个半死的事那么热衷。

“有事不和我商量,跟刘珉商量有个屁用。”

此刻天高皇帝远,他爱说两句大逆不道的话文慎也懒得管他,只顺口嘱咐道:“你少和太子作对,太子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單。”

“怎么?想进宫当太子妃了?”

文慎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可手上还抱着这人刚送的发簪,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文慎忍了又忍,终于一口咬在虞望青筋分明的颈间,湿红软热的小舌来不及缩回去,就那样热乎乎地贴了上去,虞望本来就不屑于做什么柳下惠,这下好了,连人皮都懒得披,直接变回禽兽了。

虽然勉强算是心意相通,可虞望还是喜欢从后面来。文慎的背脊很漂亮,左边肩胛骨上侧有两颗小痣,肩膀顫起来时很有些晃眼,像散落在美玉上的两粒小芝麻一样,越颤越厉害,越颤越可爱。

山风呼啸,草木摇曳,野亭也自有野亭的意趣,至峰高处,小鸟压抑着痛楚与欢愉的鸣叫被尽数淹没于云海沉浮之中,远山激荡起潺潺不休的春流,吸蕴着峰峦之上暖热的日光,抚慰过石罅中崎岖不平的瘢痕。

雾霭山岚间劲韧的高木,竟被吹得直不起腰,枝叶不堪重击地颤动,流出鲜浓粘稠的浆液,却也很倔强地抬起一条旁枝,勾住这阵恼人的狂风,不让它去祸害旁的生灵。

不知过了多久,风才慢慢止歇。

文慎很多次都要跪倒在杂草堆中了,是虞望托住他柔软的小腹,抓着他的右肩,才没让人一直往前扑。文慎一夜没睡陪着他爬山,此时已经累得不成样子了,不久前还能扯着嗓子骂他几句,眼下连说话都费劲,长睫一扑一阖,就在他怀中晕了过去。

虞望:“……”

怎么这么娇气。

他把人简单地收拾一阵之后打横抱起,快步下山,虞七带着马车,已经在山麓等候了许久,主上很少有不守时的情况,这次却足足晚了大半个时辰,不可谓不奇怪。但看了眼主上怀里抱着的人,虞七又豁然开朗。

一定是小少爷顽劣,主上在苦口婆心地教导他吧。

“今日朝堂之上,可有什么要事发生?”

“回主上。大理寺和锦衣卫在查郭濂的案子,已经顺利查到了太子的玉佩上。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第62章比剑他给文慎洗过一次袜子吗?……

虞望略一颔首,从懷中拿出一方手帕,讓虞七去一旁的溪流處将帕子打湿,自己则先抱着文慎上了马车。

虞七接过手帕,想着可能是要给小少爷擦脸用,便寻了處清可见底的水流,将手帕打湿又拧干,走回马车旁,从窗帷边递进去。

虞望接过手帕,却没直接给文慎用,而是攥手里先捂了一会儿,捂热后慢慢剥开裹住他身体的墨色外袍,在他那肿得有点合不拢的地方细细地擦拭。文慎都睡熟了,被这么一碰,便像砧板上的鱼儿一样无助地弹了弹尾巴,毫无意识地,却也看着可怜,虞望手里的动作更轻了,擦过破皮的地方时,几乎是一点一点轻蘸过去的,方才都还没发现,这地儿兀自充血过后热得要命,隔着帕子都烫手,虞望趕忙从袖中摸出特制的药膏,挖出一大块先给他敷上。冰凉的软膏激得那处瑟缩颤抖,虞望又将掌心覆上去,完全包裹住那片红如赤桃的小山丘,中指顺着山丘幽深的后缝很君子地搭着,并没有做过多逾矩的事情。

过了许久,懷中人才渐渐睡得安稳踏实。

虞望俯身,在他颈间深深地嗅,时至今日他还是如此迷恋文慎身上的气味,闻得足够多,足够久,足够频繁,所以能很清楚地发现那微妙的变化。明明是养了许久的青梅,结出来的果实却头一回散发出一股烂桃一般熟腻的甜香,虞望简直要疯了,恨不得把果儿的汁肉都挖出来吃掉,脑内各种想法全部晃了一遍,最后却只是把人的衣服重新裹紧,抱着人粗粗地喘气。

到了虞府,虞望又恢复了一派正经又不正经的模样,把文慎的脸遮了遮,抱着人从正门进,正巧碰到了刚从揽月楼回来的文斯賢。

“大哥,早啊。”虞望嬉皮笑脸的,讓人一看就来气。

他看向虞望懷里的人,第一反应是这个狗東西终于本性暴露去外面鬼混还把人往家里带,要是被道衡知道了,不知道该多难过。

“虞子深!!”

“嘘——”

虞望笑着挑了挑眉,露出一副稍微有点遗憾的神色:“阿慎睡着了。”

文斯賢喉咙一梗,难以置信地往他怀里看,许是他方才的怒吼声太大,这人在虞望的怀中很不安地蜷缩了一阵,脸上用来遮挡的巾帕被他自己蹭开,露出那张红莲般清冷而娇美的脸。

文斯賢天都塌了。

这不是他认识的道衡。

“你这畜生……你这、你这不要脸的玩意儿!你对道衡做了什么?!”

要是怀里没抱着文慎,虞望还真乐意跟他吵个三百回合,可惜现在他得先讓文慎睡一觉,其他的事都得之后再说。

“如你所见,不过是夫妻间该做的事。”虞望抬步便走,不欲跟他多言,可迎面又碰上文霜聆、母亲和文慎他娘,心知躲不过一席盘问,打了个招呼便先脚底抹油溜回東厢,留下一群人神色各异。

文斯賢怒发冲冠,回南厢取剑,直奔東厢,一路上誰都没拦住,最后和虞七在外院打了起来。今日九卫中有五卫在府中巡值,虞七拔剑相阻,其余四卫都在暗处看戏,虞七出招精彩便暗自叫好,被文斯贤差点削斷一缕长发便把文斯贤八辈子祖宗都骂一遍。

虞望抱着文慎睡了会儿,听见外面隐隐传来刀剑争鸣声,便起身披上外袍,临走时在文慎乖顺温软的睡颜上轻吮一口,见没吵醒他,才沉着眉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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