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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山风怎么?想进宫当太子妃了?

文慎长睫輕顫地扑阖着,柔軟的唇瓣很快便湿润发红,葱白的手指抚上虞望凌厉的侧脸,缱绻温柔地摩挲。虞望屡次调整自己的呼吸,掌心忍得发麻,却还是配合着文慎的节奏,略生涩地接了个湿热的吻。

“哟,这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江南人不回江南了?”虞望就非得嘴他这么一句,不硌他一下跟这心里始终耿耿于懷似的。

文慎不跟他一般见识,軟着身体靠回他懷里,浑身亲得热乎乎的:“我说我不回了么?”

“你要回就别亲我嘴,我不跟小南蛮子亲嘴。”

文慎不乐意了,抬手很輕地扯了扯他的厚脸皮:“你亲得还少了?”

虞望心跳得极快,被文慎手指扯过的地方瞬间牵动起一阵难言的悸动。他不是没见过文慎这样娇嗔地说话,可那些时候不是醉酒便是很久之前的少年、甚至童年时期,如今文慎已经长大許多,抱着也不似以往那样轻如嫩柳,軟若蒲苇。

他的骨骼舒展开来,肩背的线条柔韧而挺拔,双腿修长而劲韧,抱起来其实很有些分量。曾经青涩漂亮却稚气未脱的脸,时而有着冷冽如刃的轮廓,时而却美得娇熟明媚、活色生香。

虞望不想承认,面对着这般壮丽的日出山景,在如此温情脉脉的时刻,他居然想的还是那档子事。他觉得肯定是自己开荤太晚了,打几年仗把自己脑子打坏了才会这样,好不容易才把阿慎哄到手,暂时先不谈这种下流的事可能会比较好。

“咳……你要一直坐我身上吗?”

文慎奇怪地瞄他一眼:“怎么了?我很重吗?”

“是啊,你有一头小猪那么重,快下来,我要被壓死了。”虞望笑着推他,大掌壓在他柔軟平坦的胸脯上,文慎脸一红,一巴掌拍开他的手。

“我才不呢,压死你算了!”

虞望深吸两口气,强行按捺下将他就地正法的冲动,垂眸看着他眉眼间嗔怒的神色,看了会儿,才问:“你这次真的想好了吗?你放心,就算你真的坚持要回江南,我也不会杀妻抛尸的。”

文慎很没風度地白他一眼,不答反问:“你下次还带我来北毓山么?”

虞望想了想,叹气说:“不带了。你都不自己走路的。”

明明是他自己非要背人家上山的,现在装什么受苦受难的妻奴呢,搁平时文慎早跟他打起来了,可今天却没有,只说:“那我下次自己走路,你还带我来吧。”

没等虞望说出什么煞風景的话,他又说:

“我还想和哥哥一起看千千万万次日出。”

“怎么这么贪心?”虞望心里美得不行,搂着文慎就忍不住在他脸上细细密密地亲,他的脸颊好软,舔起来是咸的,很咸,全是干涩的泪痕,得多吮一会儿才能尝到本来的香甜,“等我老了,背不动你了,怎么办?”

“那换我背你。”

虞望心头一热,再也端不住了,忍不住埋在他頸窝拱来拱去,隔着衣襟咬住他的頸肉,牙痒痒似的磨来磨去,磨了会儿自己先闷笑起来:“那可不行,我怕你弑夫,一个没背稳就把我扔悬崖下去了。”

文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嫁了个傻子:“我要是想,现在就可以把你扔下去,还用等老了以后?”

“怎么这么凶啊。”虞望笑个不停,脸上焕发的容光让文慎想起他少年时意气张扬的模样,和前几日沉重漠然的神色比起来,仿佛一下子变得幼稚許多。是啊,他绕了太远的路,其实最初他想守护的只是这样恣意率真的笑容而已。

文慎叹息一声,这一声叹得很长、很深,好像要把所有郁结于心的愁怨纾吐出来。事到如今他还是惧怕,可他已经不想再后退了,在他们渺小得如同尘埃一般的世界里,除了对方,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妄,既是虚妄,又如何能与眼前真切存在的笑容相比。

“怎么又不高兴了?”虞望咬了咬他的脸颊,收着力,只留下一圈淡红色的齿痕,“这个送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歡。喜歡的话就别叹气啦,不喜歡就还我,我送别人去。”

文慎手里被塞进一方黄花梨木的小奁,还没打开,闻言便抬眸瞪他一眼:“不喜歡,也不还。”

“不喜欢就算了,不还?不还就得以身抵债,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白送你一根簪子?”

听到是簪子,文慎脸上的嗔怒倏地消散了,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木奁,声音一下子软和下来:“真的送我么?”

“假的,看一眼就还我。”

文慎立马收回抱在虞望颈上的手,两手将那簪盒紧紧捧在胸口,一脸不情愿地:“都说送我了,才不还你呢。”

虞望顺着他的动作瞄了眼他平坦的胸膛,墨色的内衫下藏着只有他采撷过的两瓣粉樱,阿慎肤白胜雪,身上哪怕是一颗小痣都无比明显清晰,更何况那两处。

“都说了不还给你,看着也没用。”文慎以为他在看他怀里的簪盒,生怕他反悔,于是连忙打开簪盒边上的金锁扣,揭开盒盖,盒底铺着厚厚的江南錦,錦绣中一支通体正浓深绿的长簪,簪身刻饰着一层极细极精巧的梅枝绕月纹,簪首雕着远山青黛,山间托映着一轮正赤如丹的圆日。

文慎垂眸看着这支簪子,看了好久好久,久到虞望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不喜欢这个配色?翡翠配玛瑙,虽然是有点挑人吧,但阿慎完全可以驾驭得住,戴都没戴怎么就不喜欢了呢?不喜欢他的手艺,虽然比不上能工巧匠,但完全说不上不好看吧?还是说他又后悔了?这次要是再后悔,就只能关进地牢锁住手脚,哪儿都不让去了。

虞望正欲说点什么打破这该死的寂静,却见文慎阖上簪盒,湿着睫毛仰起脸在他下颌处很轻、很软地亲了亲:“我想好哥哥的生辰礼该送什么了。”

“什么?”

“晚上哥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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