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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鬼胎上巳风波四(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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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门帘闭锁,但傍晚有凉风若有似无吹拂,掀起一角,瞥见外头全是随侍和兵马,纾纾心生忐忑。

“羞什么?”岑湜笑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囫囵个儿抱过来。

“陛下,怎好行此荒唐途径?”纾纾急得脸红,又不好高声叫喊,在他膝上挣拧着要下去。

岑湜低低浅笑,眉目含愧,“怪我,下次不能再让你独自出行。”

她闻言放缓动作,不禁也垂下头,略带歉意,“不怪你,我思姐心切,浑忘自己身份。您这样体贴,倒没落个好,天下哪有这样的事。”

“是啊。”他向前抵住她的额头,将鼻尖轻轻一蹭,“哪有这样想着娘家的妇人。我的新妇都已嫁给我好几个月,她是真不敬爱我的。”

纾纾心头一跳,忙抬目观他神色。只见岑湜嘴角提笑,杏眼微弯,并无一丝愠色。

他又在打趣。

“臣妾知罪。”水色眸子一闪,纾纾将脑袋埋在他颈间,微微颤声。

感到肩头温柔拍抚,她疲意卷来。

窗外暮色匆匆,不知多久,凉夜漏沉。

纾纾倏而惊醒,张眼一看,她仍坐在岑湜怀里。恍惚想瞅瞅天光,眼一瞥,车帘莫名其妙都在角上绑了东西,香囊、玉佩、或者她头上的簪钗。

正疑惑欲问,腰肢忽一受力,余光见岑湜面容轻扬,慵懒声道:“这回帘子掀不开了。”

迷蒙间,唇上一紧,温暖潮气裹她一身。纾纾攥紧他袍角,霎时燥得全身都发起热。

真怕自己传出什么“妖妃”的名声。

泠泠月色铺陈黄瓦红墙,更深露重,人影晃过,新叶飘摇。

一路从太和门抱到顺安宫,宫人瞠目结舌。

纾纾被他撩拨得筋软骨酥,一时没气力挣扎,干脆装睡,双眼一闭。

先行的内侍已叫医正候着,甫一落地便来探脉诊断。确如她所说,无甚大碍,只消休息几日,退肿后自当痊愈。

卸妆换衣,一通忙至夜半,岑湜一直在她屋里待着,纾纾有些担心,“陛下一整日都未理过政事,如此可好?”

“天子也得告假,我一日怠政,难道地会裂了不成。”

她哑然失笑,真是好一张嘴皮子。

“沈姐姐说你幼时寡言少语,可真瞧不出来。”

岑湜振振衣袖,“她哪里见过我小时候,不过是道听途说。”

两人调侃几句,秋棠从里间走出,“陛下,娘娘,热水已备好。”

纾纾闻言张开手臂,叫他好抱,“那我是见过的,只可惜,没记住。”

“你呀你呀,我心心念念这么久,竟是一腔错付。”他伸出手来。

岑湜体力出奇得好,抱了这么久仍是迅捷稳当,他自有一法子让腿疾显得不那么鲜明,纾纾几乎感知不到。

秋棠闻两人说话声渐弱,合上门窗。心想,陛下好像以前也替沈婕妤沐过浴,让她们都不许靠近。她叹了口气,不知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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