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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宅初遇入宫为妃二(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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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一思,岂不更印证他的研判——此女,可用。

“卉晴那儿是我做主的,一月期到,必将她送回,你不必忧心。”岑湜轻声宽慰。

“是。”

这事儿纾纾倒有十足感谢。当初太后为难,她不好回绝,是岑湜主动接过,并做期限。

天子一言九鼎,一月时间教导已充足,现在长荣罚去掖庭,卉晴被她拦在殿外不得入内,熬过一月,还能接受。

不过太后着意安排卉晴原因,她至今不知。

送走岑湜,秋棠踱步回来。

对镜卸妆,她长叹道:“姑娘您确定用这个法子了?”

“嗯。开弓没有回头箭,哪个妇人对自家夫君冷冷淡淡的,他还是皇帝,多少人上赶着,我就是装,也要装出款款深情来。父亲为官不易,能不能得宠看天意,但决不能拖后腿。”

话说得坚定,纾纾心里却没底。新婚夜里他不纠前情,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她以为是一番善意。

但总忆起岑湜那双澄澈的眼,好似能看穿一切。

***

新挑来的内侍叫张克弱,会些拳脚功夫,又与薛铭同出自观澜县,会做几样当地点心,纾纾甚宽慰。

这日午憩毕,秋棠甫一入内,便将帏帐放下,脸色悸惶,神神秘秘同她说道:“我方才听闻。。。。。。”

肩头一颤,纾纾惊悚道:“还有此事?”

当即断定,不能作壁上观,不禁敛眉思忖。

那时太子讣告下达全国,紧接着便是秦王登基,只相隔两日。

世人皆知,八年前储君之位在朝野中并无分歧,大行皇帝自幼敏而好学,德才兼备,比之秦王平庸无奇,更适合统御天下。

许是太宗恐东宫登宝后心生猜忌,兄弟残杀,便将岑湜封邑遣去淇州,多年来,从未踏足皇城。

弄巧成拙,造就如今天子在朝毫无根基,仕官派视为草包,宗室派看做傀儡,他举步维艰,徒有虚名。

梆子敲响,二更天。岑湜挟露临门。

纾纾坐在桌前看书,炉上热水翻滚。循声望去,他低头解着氅衣,发丝湿漉。

“臣妾参见陛下。”

他不欲将寒气渡给她,只站在门口微笑,“你知道我今夜要来?”

她将书卷挪开,略摆头,“陛下日理万机,妾自无聊。”

沏上一壶龙井,两人对坐。

削肩柳腰,长项玲珑,不着粉黛,她念书的时候颇具一番和月淡兰的气质。

“读的什么?”岑湜信手欲翻。

“前朝诗人的选集罢了。”纾纾青葱指段覆于其上。

他翻掌一握,柔荑羞怯,挣了挣手。

仿佛这微动惊了茶叶,杯子里水纹荡荡漾漾,她垂眉轻诉:“您先解渴。”

流言说:官家弑杀亲侄才得以荣登宝座。

纾纾自是不信。

遑不论秦王历来朴素名声,既不骄奢淫逸,也不结党营私。就光指入宫后她见过的数面,哪次不是温玉般谦和,就连随侍都不曾带过几回,较一般乌衣子弟还平易近人。

如此毫无君王威严气魄,难怪在前朝无人信服。

她脑中兀地闪过那夜冰凉月色下的黑衣面容,却比现在森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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