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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乐侧着身子往旁边躲,再次毫不客气地甩出一巴掌,同时骂道:“你大爷的,你说的分手,分手了还能这样?”
叶鹿鸣停下来,抬手拍亮卧室灯,黑沉瞳孔深深注视李嘉乐的眼睛,认真道:“不分,原谅我。”
说完,不待李嘉乐回答,滚烫的吻再度落下。
李嘉乐拧着眉,红着眼,气鼓鼓的,心道:说分的是你,说不分的还是你?!
这口气闷在胸腔,上不去下不来,他就要负隅顽抗。
第三个耳光“啪”地落下来。
连挨三巴掌的叶鹿鸣舌尖顶腮,眸光更沉了,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两个人一声不吭地对峙着,尤其是李嘉乐,不服不忿,不爽不痛快,谁都不是谁的玩偶,凭什么断崖式消失,空留一句暂时分手?谁同意了暂时分手?
最后是叶鹿鸣先败下阵来,他握住李嘉乐的手,捏了捏掌心,继而张嘴咬住那无名指的指肚。
“嘶疼!”李嘉乐皱起眉,连忙抽回手。
“扇巴掌疼?还是被咬得疼?”叶鹿鸣声音温柔,眸子里却藏着变本加厉。
李嘉乐垂下眸子不说话,叶鹿鸣抬手捏起他的下颌,粗暴的吻再次落下。
第四个巴掌没有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是李嘉乐掐住叶鹿鸣的脖子,翻身往上,骑在他的腰间。
叶鹿鸣目瞪口呆地盯着他,浑笑一声。
对了,就是这个感觉。
李嘉乐又麻又辣还软软乎乎的劲儿,实在让人爱不释手。
分开的漫漫长夜里,叶鹿鸣光是想想都心脏发抖。
李嘉乐双手撑在他的身上,端着居高临下的架势,眼角发红却目光灼灼,问:“泰利矿区收下来了?”
“让渡了一部分股权,现在是第二股东,但解决了原材料供应的问题。”叶鹿鸣如实汇报。
“为什么要分手?还不能联系?”为防止钻进裤子的手作妖,李嘉乐往后蹭了蹭,一手虚虚握着对方的脖子,一手肆意抚摸那骤然收紧的劲腰。
叶鹿鸣咬牙忍耐:“没办法说,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行。”
“是因为我的身份和研究方向吗?”这是李嘉乐猜的,除了保护他和他和科研,他想不到叶鹿鸣突然提出分手的理由。
叶鹿鸣突然揽住他的后心,将人拽下来,张嘴咬住那不安的喉结,含在唇齿间细细地吸吮,含糊道:“别问了,宝宝。”
被吸得酥痒,李嘉乐眯起眼睛,头用力往后仰,双臂强撑在床上,“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怎么今天回来了?”
叶鹿鸣不答,强横的双臂抱住他,猛地一翻身,继而吻上他锁骨的痣,颈侧,下颌,耳朵最后找准那双美妙的唇,密密实实地吻上去。
每次和叶鹿鸣滚到床上,李嘉乐的脑子就全乱了。此刻不然,虽然他被亲得云山雾绕,却仍惦记着叶鹿鸣没回答他的问题。
他们唇磨着唇,舌抵着舌。
直到叶鹿鸣全情投入,他才突然发力,一口咬下去。
这回轮到叶鹿鸣拧眉,“嘶”
甜腥的味道瞬间弥漫在两人缠绵的唇齿间,李嘉乐趁机推开叶鹿鸣,也不说话,只喘着气瞪着他。
“笨蛋,因为下雪要接吻。”说完,叶鹿鸣不管不顾地全身心覆在李嘉乐身上。
“啊”李嘉乐忽然叫唤一声,推开叶鹿鸣,“疼。”
什么都没干呢,怎么会疼?
叶鹿鸣支起身子,俯身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领带夹硌在李嘉乐薄韧的胸脯上。
李嘉乐缩起身子,捂着胸,骂道:“光知道扒我衣服,先把你自己一身皮扒了。”
叶鹿鸣长舒一口气,拧着眉毛,直起上身,烦躁地扯开领带,脱下西装,解开袖口,摘下腕表,继而是马甲,衬衣,皮带
李嘉乐平躺在床,看着叶鹿鸣一件一件剥开那西装革履的束缚,他曾经说过西装三件套的魅力在于脱,眼下叶鹿鸣正在一步一步满足他。
正是男性荷尔蒙爆棚的年纪,血气方刚正有劲儿,可叶鹿鸣这一憋就憋了大半年,那层高定西装就像一个黑色的茧,将渴望无情地收束起来,可芯子里却暗涛汹涌,即将喷发。
李嘉乐以为心里的愤怒、埋怨、牵挂、委屈混杂在一起,疯狂发酵了大半年,已经高过对叶鹿鸣的爱。
然而,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