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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
这个词在江跃鲤这里早已算不上纯洁,连续两次都是,她实在忍不住多想。
于是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烛火轻晃,江跃鲤的手一直按在书页上,影子在墨字上晃动。
凌无咎看了眼药方,准备翻页,才发现她心不在焉。
他不动声色拢住江跃鲤的手,将她的手移开。
“能看出这两者的区别么?”他的声音清冷,低沉,显得格外沉静。
江跃鲤定了定神,看向他指着的两幅图,都是寥寥几笔勾勒的草药,旁边配着晒干后的模样,枯褐叶片蜷曲,形状几乎相同。
她诚实地摇头。
凌无咎垂眸,指尖点在其中一副图上:“看叶脉走向。”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指尖沿着书上的纹路缓缓移动,发出轻轻的沙沙声
居然真的只是教她认药材。
屋内药香浮动,干枯的陈药气息混着淡淡新鲜药材清香,莫名让人心神安宁。
江跃鲤放松了肩背,目光随着他的指引游走。
他教得很有耐心,条理清晰,真像一个经验老到的夫子,技术比那段记忆里的他,要纯熟不少。
所以他之前有教过谁?
凌无咎的体型比江跃鲤的大了一圈,他贴在她背后,双臂环着她,分明是很温馨场面,江跃鲤却隐隐有种被围剿之势。
“这里。”他突然捏了捏她手指,下颌抵在鬓边,微微侧首。
又继续问道:“我脸上有药材?”
江跃鲤猛地回神,将心中的怪异感压下。
他的面容在烛光格外清晰,眉骨深邃,薄唇微抿,若是再架一副金丝眼镜,准是那种清冷又禁欲的感觉。
江跃鲤近来摸索出一个规律。
凌无咎的欲望与失控,就像一架微妙的天平。
可若是用将他喂得餍足,满足了欲。望,那天平便会由失控那头,沉沉坠向理性的一端。
正想着,江跃鲤抬手,啪的一下,掌心干脆利落地按在他的俊脸上。
还是有例外的情况——
比如对视太久,理
性的天平砝码会衰减得极快。
盯着江跃鲤的手片刻,凌无咎低低笑了一声,站起身来。
江跃鲤刚要放下心来,却见他将书本慢慢合上,牢牢按住她准备外移的身子,手臂绕过膝弯,将她抱了起来。
接下来,江跃鲤晕头转向,对凌无咎的能力满怀敬畏。
她呼吸有些不畅,才伸着脖子探出头来,还未喘上几口气,谁知密密麻麻地吻又落了下来,力度强悍,仿佛一场猛烈的暴风雨,将她密不透风地裹着。
等她喘匀气,几乎已经是一条废鲤了。
事件的发展有些失控。
再这么下去,她真要虚不受补了啊。
“你就是你。”凌无咎捏了好几下她的脸颊,皮肤细腻,滑溜溜的,捏起来手感应该不错。
他的声音沉静,像在认真陈述某种真理“任何人都不像你,你也不像任何人。”
江跃鲤敷衍地点头。
凌无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黑眸幽深,仿佛要将她每一寸表情都拆解剖析。
江跃鲤能看得出他的期待,期待她打起十二分精神,像完成作业那样,长篇大论地论证他这句话的真理性,最好还能引经据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