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页)
张伟强看着自己美丽的妻子,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日子像被车轮碾过的落叶,在看似平静的轨道上继续向前滚动,却带着一种沉闷的、挥之不去的滞涩感。
自那次生殖科诊室令人窒息的“审判”之后,张伟强和顾晚秋又尝试了几次。
每一次,都是在黑暗中,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孤注一掷的勇气。
张伟强的手指带着薄汗,在妻子温软滑腻的肌肤上游移,呼吸粗重而急促,像一头困兽在绝望地撞击着无形的牢笼。
顾晚秋总是温顺地配合着,甚至主动引导,她的指尖带着安抚的力度,唇瓣在他紧绷的颈侧留下细密的、带着鼓励意味的轻吻。
“别急…慢慢来…”她的声音在黑暗中低柔得像羽毛,拂过他焦灼的神经。
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无论他如何集中意念,身体最核心的部位依旧沉睡,像一块冰冷的顽石,毫无回应。
每一次尝试的终点,都是张伟强颓然倒回枕上,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汗水浸湿了额发,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寒意。
巨大的挫败感和灭顶的羞耻感几乎将他吞噬。
顾晚秋总会立刻靠过来,温软的手臂环住他颤抖的肩膀,丰满的胸脯紧贴着他汗湿的脊背,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和温柔:“没事的,伟强,真的没事…医生说了,需要时间…我们慢慢来,总会好的…”
她的指尖轻轻梳理着他汗湿的头发,动作充满了怜惜。
这份无条件的包容和温柔,像黑暗中唯一的光源,让张伟强在绝望的深渊边缘得以喘息。
他反手紧紧抓住妻子的手,冰凉的手指汲取着她掌心的温度,喉咙哽咽着,说不出话,只有沉重的点头。
每一次失败后的宽慰,都让他对妻子的愧疚和心疼更深一层。
然而,有一晚,在又一次徒劳的尝试后,张伟强精疲力竭地瘫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沉重的喘息。
顾晚秋像往常一样,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紧绷:“我去下洗手间。”
她起身,动作很轻,但张伟强还是能感觉到床垫的轻微起伏。
他闭着眼,听着她赤脚踩在地板上的细微声响,然后是卫生间门被轻轻关上的“咔哒”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卧室里一片死寂,只有他自己尚未平复的心跳声在耳边鼓噪。
张伟强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次的时间…似乎比平时久了很多?一种莫名的担忧攫住了他。
她是不是不舒服?刚才的尝试让她太累了?还是…?
他挣扎着坐起身,动作牵扯到尚未完全恢复的骨盆,带来一阵隐痛。
他顾不上这些,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走到卫生间门口。门没有关严,留着一道细细的缝隙。
里面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城市夜晚微弱的光晕,勉强勾勒出里面的轮廓。
水龙头似乎没关紧,传来极其细微、断断续续的“滴答”声。
张伟强屏住呼吸,像做贼一样,将眼睛凑近了那道门缝。
眼前的景象,像一道惊雷,瞬间劈中了他的天灵盖!
顾晚秋坐在冰凉的马桶盖上,并非在使用马桶。她纤细的脖颈向后仰着,无力地抵着同样冰凉的瓷砖墙壁,形成一个脆弱而诱人的弧度。
双眼紧闭着,浓密的长睫如同受惊的蝶翼,剧烈地颤抖着。
脸颊上泛着一种极不正常的、情动的潮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和颈侧,在昏暗的光线下像燃烧的晚霞。
饱满的嘴唇微微张开,急促地、压抑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细微的颤抖,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唇瓣被贝齿咬得微微泛白,又在她无意识松开时迅速恢复成诱人的嫣红。
左眼角下那颗深棕色的泪痣,在暖黄的光线和情动潮红的映衬下,如同滴落在雪地里的墨点,醒目得惊心动魄。
米白色的真丝睡裙下摆被高高撩起,堆叠在纤细的腰肢之上,露出两条光洁修长的腿。
一条腿屈起,赤着的脚踩在马桶冰凉的陶瓷边缘,脚趾因为用力而紧紧蜷缩着,指关节泛白。
另一条腿绷直,脚尖点着同样冰凉的地砖,支撑着身体微微前倾的弧度,小腿肚的肌肉线条因为用力而绷紧,微微颤抖。
她的左手死死地抓着洗手台冰凉的边缘,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深深凹陷,骨节突出,惨白一片,仿佛要将那坚硬的陶瓷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