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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愿给你,我也不会给他们那些畜生。”

赵长宁示意云生将她扶起来,“我并不需要你的秘法,我只需要你,我需要你为我烧瓷,我要你做这景德镇烧瓷的魁首,为我烧许许多多的瓷,能做到吗?”

郑蝉明显有些诧异,郑重的磕了个头。

“我爹最擅白瓷中的甜白釉,我烧制得也很不错,只是御贡的龙缸窑我也只烧制过一次,变形的不少,不知能不能帮到你?”

赵长宁大喜,脱下身上的氅衣,披在她单薄的肩上。

她的目光犹如得到宝物,柔声道:“走,我们去救出你的母亲。”

等到了土窝子,居然发现土窝子塌了,上头还有几个郑家的人在挖,一问才知道郑蝉的母亲还埋在里头呢。

赵长宁心头一颤,她真的无意要害人。

她挥手喊道:“快,一起去挖土,救人。”

等回到瓦子街的时候,雨渐渐大了,所有人都是一身的黄泥,狼狈不堪,但大家的心情都还不错。

郑蝉握着母亲的手,满眼复杂,若不是一块木板挡住了埋下去的湿泥,恐怕根本挖不出来。

她跪在赵长宁面前,磕了三个头,“谢谢你救出我娘,你以后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赵长宁扶她起来,只道了一句,“到家了。”

清明一过,天儿便放晴了。

郑家来找过几次,都被赵长宁不软不硬的给轰走了。

郑蝉也不想吃白饭,主动找到赵长宁,谈及开窑的事儿。

但开窑并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件事,矿山采石,成型制器,装胚进窑,每一步都要耗费许多。

最主要的,就是钱,不给钱,没人愿意干活儿,大家也才发现,预算似乎不太够。

赵长宁没有办法陪在这里,因为第一批银款终于送到了南昌府,她需要亲自去交接。

经过皇帝的龙颜大怒后,这次到了二十万两银子,虽然少,但也犹如及时雨。

赵长宁照常催剩下的五十万两,顺便打听了下广州市舶司那边的船可有到港,竟然是方文海亲自给她来信,说船还未到港。

这些人可真是硬茬子啊,只可惜,赵长宁也是硬茬子。

恰好,许婆婆的回信也到了。

如她所料,信是明轩写的,得知她在这里的遭遇后,他言及已经为她去信朋友那,看看是否能帮上忙。

赵长宁松了口气,她朝堂上的朋友太少,能信的朋友更不多,明轩算一个,好歹是前任浙江巡抚,他主动开口,那就太好了。

若是无法从工部和兵部弄到船,她就要亲自去浙江弄一艘回来,而朝堂上,皇帝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可以了,哪怕真的治罪那些拖延之人,也并不能解决现状,因为无论是谁坐在那个位置,这船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给她。

拖延,真是这世上最简单的事儿。

她早就清楚,朝廷就是一张大网,天高皇帝远,网眼里漏出什么,不能漏出什么,那些人门儿清。

而看到银子后,府台大人对她倒有些改观。

他一直以为赵长宁是皇帝新宠,不过是来胡作非为一番,说是户部拨款,少不得要他们南昌府拿钱,这种事儿还少吗?但赵长宁从未开口向他要钱。

“女书令今后若有问题,可与我商量。”

赵长宁知道他是看在钱的面子上,这次若七十万两撒下去能听到响儿,对他这府台政绩也有大好处。

“多谢府台大人,长宁以后就不客气了。”

她回去后,正巧郑蝉快要烧窑结束,准备封堵投柴口。

“姑姑?”郑蝉一板一眼地行礼,“您回来了,这窑有些小,我只烧制了不到二百五十件。”

赵长宁摆手,“不必多礼,”

她看她满头大汗,脸上也都是黑灰,笑道:“你爹怎么会让你一个女孩子做这个?”

郑蝉凝着脸反问,“那皇帝怎么会让你一个女子做官呢?”——

作者有话说:长宁:[愤怒]给我钱[愤怒]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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