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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3章

这些主要是为了形成‘ㄇ’框，内收开口宽近两丈，外张开到四丈，朝猪可能奔出的线路呈喇叭状。

随后，陈凡蹲下看地势，决定在开口正前方挖浅槽。

众人挥锄，此时地表冻层已松，挖一尺深并不太耗时，半个时辰一道不规则浅槽成型。

槽内壁用最硬竹削成尺长尖桩，斜斜插入，桩顶露出五寸，按一掌间距排成行。

再在浅槽近拦栏一侧撒一层踏实土伪装。

时间迅速近午，陈凡让大家歇息，分吃干粮，保持体力。随后他将战术再次交代：“一会儿两路：我带黑三叔、李狗子在沟北沿向东敲打树干并投掷石块制造动静。”

“第二路赵雨带三人从西南角点烟束，烟量不要太猛，别熏翻里面。猪一动，不许乱叫，等确认它们成群朝拦栏方向跑。”

“拦栏这边三人各持叉蹲好位置。第一头冲进浅槽减速后，我会从侧面补枪，只对最大那头大母猪或者冲破的公猪开火，其余用叉、长棍侧击耳根下和鼻梁，打乱它们队形。”

“崽别管让它们跑，崽跑慢最后圈起就行。若有个别向山上反冲，不追，避免散阵。记住，千万不要站在猪正前冲线路，两侧错开，宁愿放它冲过也别硬顶胸口。”

“明白。”众人沉声。

安排妥当，陈凡看了一眼天空云层——薄薄一层卷云，光线明亮但不刺眼，风仍稳定。他心中时间线与自然条件对得上，点头示意行动。

驱赶开始。沟内先是几声不耐的“哼哼”加重，紧接着伴随落叶碎裂声，猪群里最外那头半成年公猪率先竖起耳根、鼻子嗅风变化。

开始站起，两条前蹄刨地，裹起一丝土屑。陈凡在上方用石块击打斜伸枯枝，发出“啪——啪”的清脆响动。

衬着烟束那边渐渐飘来的辣椒粉混草木灰的辛辣刺激味，群中小崽先不安，躲向大母猪腹部。

大母猪鼻端骤抖，猛地喷出两声粗重鼻息，身躯起伏，甩头站立。接着它将头向空气里大幅摆两下，似判断风向和威胁来源。

然后发出一声持续偏低的“呼——呼”聚势声，开始领群朝沟东跑。

第一阶段顺利。猪群奔行时那种低频震动通过土层传到埋伏的人脚底，仿佛地面有一股暗潮涌动。

灌丛被撞开“刷刷”响，枝条弹回抽打发脆响。陈凡沿山脊侧跟，保持与猪群相对位置，嘴唇紧抿，指腹轻抚枪身保险片。

快接近拦栏喇叭口时，意外出现。风突然打了一个旋，西南那束烟的一股浓重辣味被旋风卷到猪群前侧，刺激过强。

领头大母猪偏离预定方向，猛地往南偏一丈半，正好对着拦栏外侧一处原本未完全填严的小缺口——那地方只有三根横木，荆条还没编到位。

赵雨眼角余光看见骇然大吼：“凡哥，它往右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