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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朦胧的念头,即便师兄这次没能问出什么,自己心里也定会感激他。

他深吸一口气,说:“我夜里再去。”

“这就对了!你快回去吧,你虽说夜里睡过,可看着好没精神,正好补补觉,到了时辰,我再来找你。”

姜姿意是闻广寿的师弟,陆江年幼时尚能常见他的面,后来姜恣意就进了戒堂。

倒见的少了。

不过积雪堂师承一脉,就这几个人。姜恣意同陆江很是亲近。

找到他通融一番,让他行个方便,要不然怕连戒堂大门都进不去。

陆江一将崔玉折劝了进去,便提气赶路,肩膀处的伤势隐隐传来疼痛,咬了咬牙,将步伐更加快了点。

“我听你师父说你受伤了,怎么还有空过来?”姜恣意相貌清俊,手中握着烟斗,歪着身子瘫在椅子里,吐了一口烟。

他向来没个正形,能躺着就绝不站着,不太像执掌戒律的戒堂长老,倒像是凡间的纨绔子弟。

此刻戒堂内还在议事,不过陆江与他自有一套联络方式。

姜恣意一接到陆江传讯,便立刻找了个借口从戒堂出来。

陆江躬了躬身,嘿嘿笑道:“我这不是刚从外面回来,突然想起许久没来看师叔了,所以来瞧瞧您。”

“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别以为我不清楚。”姜恣意敲了敲烟袋,“说吧,有什么事?”

陆江也不拐弯抹角:“是关于崔前辈的事,您也知道……”

姜恣意打断道:“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掺和进来干什么?”

“是这样的,崔前辈与我师父交情向来不错,前两年还让我和他儿子崔玉折一道在山下历练了两年,所以我也认识崔玉折。这可是两个山峰、两代人的交情。如今他父亲遭了难,我想帮帮他。您不是在戒堂主事吗?我想求您帮着说说话。”

“大少爷,你当我这差事好当?哪能随便求情!”

“我可从没求过师叔,这是第一次。崔玉折担心他父亲近况,你晚上时把他放进戒堂就行,再帮说两句好话,这又不碍什么事。”

“我跟你说,这要是你自个儿的事儿,不用说,我也能帮,可这崔玉折我都不认识,我帮他干什么?”

“好师叔,你就帮他一次吧,你帮他就等同于帮我了。”陆江走到姜恣意身边,给他敲了两下肩。

姜恣意呲牙咧嘴,摆手道:“行了行了,别锤了,肩都要被你锤塌了。”

“师叔这算答应了?”

“你师傅都不愿意插手的事,你倒是殷勤。”

“好师叔,你最好了,比我师傅待我都好。”

“信不信我把这话讲给你师傅听来?”

陆江笑道:“师叔才不会呢。”

“好了,你快走吧。我也要去戒堂了,为了你偷溜出来一趟,也待不了多长时间。”他一袋烟已经抽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们倒是享清福,留我在戒堂受罪,可惜你师兄也是个不争气的,不然就让他来顶替我了。”

“师叔,他哪能跟你比呀,您是多大的人才,我们这些人可不敢担此重任。”

姜恣意不轻不重的踢了陆江一下,“快走吧。”

他没有弟子,向来就对陆江很是照顾。

况且,他虽是这般说,但不过是安排一人进去,于他而言,自是简单。与陆江说定,天色一暗,就带崔玉折前来。

时间尚早,陆江疼痛难忍,因此先回积雪峰给伤口敷药。

把右臂的白色绷带解开,那处一道深深剑痕十分狰狞,他拿过桌上嫩黄色的药粉撒在上面,疼的他吸了一口凉气。

“你去哪了?”就在这时,王知文一边质问一边走了进来。

陆江因为身上痛,而拧着眉,说:“我又不是你的犯人,盯我这么紧做什么?学宫这么大,我哪儿不能去,难道事事都要跟你汇报?”

王知文瞪了他一眼,狠狠地拍了拍他受伤的地方。陆江差点跳起来:“你干什么?”

“我看你是不怕痛,伤成这样,还能活蹦乱跳跑出去!”

陆江敷衍道:“不是你拍我一下,哪里会痛?”

王知文拿过干净的绷带,再次将他的右臂仔细捆扎好,还特意勒紧了些,陆江咬着牙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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