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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场戏过去,我还想问姐姐借药。”
接下来还有茯苓与小文等着谨婕妤呢。
*
“陛下开恩!陛下开恩!”
户部侍郎嘶哑的叫喊声在御书房中回荡。
然而下一瞬,他就被喜公公
打晕,让宫人们拖了下去。
只留下四品侍郎的梁冠落在他原来跪着求情的地方,昭示一瞬前,这儿还有人。
尉鸣鹤扫过面色难看的慕容丞相与户部尚书,自觉心情甚好:然后面上摇首叹息,一派痛心疾首之色:“李侍郎是朕亲手提拔的,就是看中他做官仁厚、中正持身,欲其做为国为民的肱骨之臣。”
“谁知还不到一年,他竟监守自盗,联合沆州、景州等地方官员,侵吞国帑。”
“也不知道李侍郎是自己误入迷途,还是受人误导?”
尉鸣鹤的目光落在慕容丞相的身上:“朕记得,李侍郎是丞相的门生?若是他能像丞相一样克己奉公就好了。”
“陛下夸赞,微臣不敢当。”慕容丞相见自己的钱袋子被被拖走,又联想到自己的女儿生辰只得了一个“谨”字,心中难免惴惴不安,极力在尉鸣鹤面前表现得谦卑:“微臣未能教导好门生,恳请陛下降罪。”
“丞相言重。”尉鸣鹤轻笑一声,亲自扶起慕容丞相,对因户部之事而空出来的官位进行安排。
他特意点了慕容丞相在外做官的儿子回京。
最后宣布散会时,他特意夸赞了韦中尉,希望诸位重臣能像韦中尉一样,大义灭亲,检举家中族人的不法之举。
小朝会后,尚刑局总管闫旺便来求见。
行过礼后,他直截了当地说了事情结论:“禀皇上,经过奴才查证,兰心堂后井里死的,是兰心堂的秋蝉,虽然面部有所磕碰,兼之被水浸泡,但根据衣裳、身形和贴身衣物,可以认定身份。”
“奴才觉得,莫约是秋蝉在半夜时意外跌入井中。”
尉鸣鹤对闫旺的回答很满意,从多宝阁上拿了个用玉雕成的骏马,赏给闫旺:还有一月就是新年,关乎未来一年的年运,最好别出什么幺蛾子。
闹出什么故意杀人的丑闻,既不好听,也晦气得很。
不过尉鸣鹤对于秋蝉还是略微有点印象的。
想起昨夜的霍淑女,尉鸣鹤的凤眸中就闪过嗤嘲:看来是兰心堂的内部出了些问题。也不知道是那位霍淑女野心勃勃,还是谨婕妤临时换人,秋蝉不服,才导致闹了人命。
横竖兰心堂的事情影响不了朝堂,尉鸣鹤就抱着点看戏的心思,并不打算插手。
同时心里划过一点儿主意:慕容氏内部也该自己乱起来了。
不知道慕容丞相面对外忧内患,会不会像女儿谨婕妤一样,变得慌不择路起来。
“元子,你带些药材去兰心堂,就说谨婕妤和霍淑女受惊了,朕会派人将井填上,让她们接下来几日好生在兰心堂歇息歇息。”尉鸣鹤想起来韦宝林的那一嗓子和早晨周遭有所聚集的宫人,眉头略皱:“……冷霜馆也去一趟吧,不过不用带药材。然后去宋尚宫处跑一趟,让她约束宫人口舌。”
元子领命下去,忍不住腹诽了一句:陛下若真的为谨婕妤和霍淑女着想,怎么着都该给换个地方住罢?
可见陛下对二人也就那样。
元子下去不久,喜公公就行觐见,汇报高利银一事的调查情况。
听到“谨婕妤”这个名字时,尉鸣鹤毫无意外:“丞相是个谨慎的老狐狸,他女儿倒是年轻急躁,不过更有疯劲儿。”
当初听闻冯皇贵妃放高利银敛财时,尉鸣鹤心中就觉得可惜,认为其白瞎了一个攫取人脉的好手段。
没想到谨婕妤倒是利用起来了。
“微臣将事情交给了看中的人。”喜公公闻言一笑,里头倒是有如释重负的意味:“若他在三日内就能拿到证据,微臣就带过来给陛下看看。”
尉鸣鹤长眉一挑,眼底划过一抹好奇。
“好,朕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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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心堂。
黄鹂,不,霍淑女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自己不但如愿以偿地代替秋蝉侍寝,而且直接越级晋封为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