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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紧手中从贵人那儿得来的小药。丸,趁着秋蝉正在全神贯注地抹胭脂,将其悄悄融在茶盏之中。
“姐姐今日辛苦了,我给姐姐奉一盏茶。”秋蝉双手捧着茶盏,行了蹲礼,态度称得上卑微。
黄鹂听得格外享受。
她端过茶盏,一边一口抿着,一边对秋蝉喋喋不休地说教。
直到在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缓缓晕趴在梳妆台上。
黄鹂的面颊渐渐泛起红晕,吐息声渐重。
秋蝉有些慌乱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见没人进来,就赶紧上前,将自己的珠花戴到黄鹂身上,再将人搬到床上,面朝内放着。
完成这个动作后,她想了片刻,将繁复的帷帐拉下,又吹熄了几盏靠床的灯烛。
随后,秋蝉瞅着外头无人,那帕子掩着面儿,装作黄鹂回了黄鹂的耳房。
她能听见从兰心堂暖阁中传来的宴饮声。
秋蝉想着贵人给自己的计划,只觉得心头发热,手脚发软。
然而想念母亲的心,让她强撑着站稳,等到兰心堂暖阁的声音渐熄,兰心堂的宫人回去歇息,她才换上一身普通宫女的服装,从窗户那儿悄悄地爬出,再从看守松懈的后门出去,往与贵人约定好的地方抄着小路摸黑跑去。
她没忘记将谨婕妤赐给自己的衣裳带着——贵人说了,可有大用呢。
*
这一晚上,谨婕妤睡得极不安稳,天刚蒙蒙亮就醒了。
外头还飘着
细雪。
“陛下昨夜都没有叫水,可见很喜欢秋蝉。”谨婕妤望着窗外的雪,语气中是压不住的酸涩:“希望她一举有孕,免得本嫔往后要多做贤惠的模样。”
说罢,谨婕妤转了口吻,冷静分析道:“宫女封妃,只能从更衣做起,她要是有孕,顶多晋位宝林。诞下皇嗣后,也至多是个小小才人。”
要处理起来也简单的很。
谨婕妤有自信: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至少也坐上九嫔的位置。
黄莺自是赞谨婕妤聪慧,顺手奉上燕窝牛乳。
“黄鹂呢?本嫔让她先回来负责秋蝉的事情,可怎么不见人影?”谨婕妤微微蹙眉,难得有明显的动怒。
“她估摸着是在正屋中看着秋蝉呢。”黄莺解释了一句。
“别是动了想跟着秋蝉的心思。”谨婕妤眼底有火气:“本嫔看她近日不算安分。”
总是说陛下生得英俊,还主动求了胭脂做赏赐……
就在谨婕妤吃着燕窝,思索着黄鹂可不可用的时候,她的总管宦官张禄宁慌张进来:“婕妤,陛下起身回朝阳殿了。”
“哦?陛下可封了秋蝉?”谨婕妤捏着勺子的手微微用力,一副漫不经心、尽在掌握的模样。
谁知张禄宁一张方脸哭着拧在一起,跪下叩首:“陛下口谕,封、封了……黄鹂姑娘作淑女,归还本姓霍。”
说到最后时,张禄宁的嗓音压得不能再低,就像是刚被捉出洞的老鼠,哆哆嗦嗦的。
屋中寂静了一瞬。
谨婕妤回过神来,将用了一半的牛乳重重搁下,满面阴云,眸光中是毫不掩饰的杀人目光,直问重点:“秋蝉呢?”
见张禄宁只是愈发哆嗦而不吭声,谨婕妤那种“不妙”的直觉,又再次出现。
她将半碗燕窝牛乳都砸在张禄宁身上,怒声道:“秋蝉呢!”
“回、回婕妤。”张禄宁狼狈地叩首,任由牛乳在自己面颊上滚落:“秋、秋蝉……可能、可能在咱们兰心堂后、后面那个井里。”
第58章好戏(捉)“姐姐可别小瞧我。”沈知……
在兰心堂后头,有一条被竹林环绕的的小道,弯弯曲曲通向一口幽井。
里头凉意清清,少有人声,很适合乘凉纳暑。
早先和茯苓联系的时候,就是到这井边。
但到了冬日里,这井边容易起冻,就更无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