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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喝完后说:“你这一波投喂我的,不管是吃的还是喝的,定位好像都没超过七岁?”
步蘅:“……”
您对牛奶的偏见有点深。
家近了,封疆先手开锁,推开小院儿的门,而后回头牵步蘅,扣着她手腕把她拉进院内,后关门,锁门。
两人前后脚往里走。
走的时候没留灯,单靠月色渗透进院里照明,能见度有限。
但这微弱光线,已经足够封疆看清整院儿的情形。
他已经有很久没打量过这近在咫尺的景象了,院儿里曾经招展的欧月如今败了大半,季节悄无声息地完成了过渡。
他归来的节点已是夏末,只堪堪赶上了花季末梢。
但他已然错过的,又何止这一个珍贵的再也不会复返的花期。
某几句话骤然在封疆脑海里掠过。
——她还没察觉,我们已经开始恋爱。
——谢谢你们也觉得她很好,哥哥会努力配得上,等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们会修成正果。
这些关于未来的期望,说给旁人听过了,主角却还没听过哪怕一个偏旁。
*
身后的脚步声突然断了,静得很,走在前面的步蘅募得回头。
黑暗中,封疆只能捕捉到她修长纤细的轮廓。
有些事,封疆自知眼下不是最佳场合,但早一些总归是比晚一点要好的时机。
生而为人二十余年,封疆深知犹豫的后果往往是悔不当初。
见他停在原地,步蘅自行琢磨,猜了起来:“你该不会接下来要告诉我,漏了东西在店里吧?”
封疆没立刻否认,步蘅便误以为自己言中,暗骂自己乌鸦嘴:“真忘了?”
步蘅赶紧走回他身前:“是什么东西?你先进屋躺会儿,我回去拿。”
她用来收尾的甚至不是个问句。
封疆右手依旧拎着满负荷的一袋速食品,听她这样说,左手突然抬起,扣住步蘅小臂,往自己身前带过来一点。
将她彻底拉近。
同她近距离对视上,他才道:“你觉得合适吗?外面乌漆抹黑了,让我先躺平,你自己再跑一趟?步蘅,你这样下去,不太好,迟早会把我惯废了。”
封疆鲜少直呼她的姓名,更遑论声调柔软,神情专注。
此刻,步蘅手臂紧贴他烫人的掌心,耳畔是他质地清越的嗓音,鼻尖能感觉到来自他的温热吐息。
被这样层层包裹进他突然释放的温柔中……她很难……不心生遐想……很难维持理智。
可这不是结束语:“废了,会有连锁反应,我可能会依赖你。”
遐想升级,变心旌摇曳。
但会不会,又是自作多情?
*
这么多年了,步蘅自认自作多情过的次数两巴掌数不过来。
很多次她草木皆兵、风声鹤唳,觉得封僵同她一样起了“乱伦”之心,她那未曾启齿的暗恋将变成早恋。
最后都是虚惊一场,是她自行多想。
今夜猛一听祝青提到封疆曾现身宿舍楼底,她就马不停蹄地蹿到封疆跟前儿来。
这是本能,是经年累月形成的惯性。
但现下步蘅修炼了个自欺欺人的本事。
一再告诫自己不可对这位眼里盛满军事模型的“性冷淡”抱持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