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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守“柱”待“人”(2020)

【创业板小喇叭V:

昨儿饭桌上听到件事儿,怪有意思的。

《α》的主编,一条推送就能带绿A股指数的骆子儒让人给打了。

打人的是咱创投圈的大触辛未明,就是那个没以孵化出数个估值逾300亿的独角兽扬名,却以允许员工带猫上班而在社交网络上一战成名的辛未明。

这里面的爱恨情仇海了去了,三言两语的掰扯不明白,今晚公众号见。

料绝逼保真,要是我扯淡,取关拉黑随你。】

刷到这条微博的时候,步蘅刚尾随师父骆子儒的冤家兼竹马,同时也是这条微博里提到的打人者——明星投资人辛未明检完票,登上一艘远洋观光客轮。

天光已然渐次灰灭,汹浪不时拍打船舱,眼前那几痕斜阳余晖眼看将被拍碎,寸缕天光行将被暗夜尽数吞没。

步蘅何人?

自媒体《α》的实习生,N大大四狗,财经媒体人圈子里的“半仙”骆子儒半吊子的徒弟。

客轮正沿作古了数世纪之久的东印度公司贩香料的旧咽喉水道——巽他海峡,一路南漂。

这条水路自古航线密集,又得天灾与人祸并肩“垂青”,多年来船毁人死无数,在如今的网络段子和民间传说里可谓凶相尽露。

步蘅此行倒没计划为她的师父骆子儒出气,以暴制暴打人,更没想劫财、劫色、劫船。

身为二十一世纪一文明人,她完全没有伤天害理、作奸犯科的打算。

毕竟不止她师父骆子儒被打,骆子儒也不是个软茬儿,也发狠回揍了人家。

步蘅只发愁一件事儿,这架打的……让这些大V在社交网络上这么一吆喝,俩当事人恐怕更下不来台,劝和只会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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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安无事数日,客轮终于按原计划行进至了印度洋,公共甲板上挤满了从船舱内出动放风的人群。

嗤喇——有划火柴的响动从风声的缝隙里扑进人耳。

步蘅听到这划火柴声后微眯起眼。

平阔的甲板上浮起的层层烟圈,随即模糊了眼前她跟随的、早已髯白、不再年轻的明星投资人辛未明刀锋般的侧脸。

这风吹完火焰,又从步蘅硬直的发间过境,把她脑袋吹成一个粗制滥造的鸟窝。

步蘅踱步向辛未明蹭过去,落地跫音尽数被风捣散。

辛未明则悠闲地倚着栏杆,阖眼一动不动,装死到位,连他指间的烟灰都极其稳当,没落下来哪怕半截儿。

五秒后,甲板这一隅仍是死寂。

气氛有些尴尬。

“咳,咳……”步蘅只好掀了下唇,咳得刻意激进,活像身患肺痨。

卖“闭门羹”没卖出去的、本不想搭理人的辛未明,耳闻步蘅这行将咳断气般的咳嗽后破功,抬了下眼皮:“怎么着,这是出门背了口棺材?”

咒她?

人在海面上张嘴就吸进满口咸腥,步蘅咬着一嘴腥涩回:“您老这是恨屋及乌?”

恨师父骆子儒,连带恨她这个骆子儒的徒弟?

辛未明未搭腔,眼锋岑冷,整一个大写的“拒人千里”。

遇冷在意料之中,步蘅倒不怕遇挫,反站至辛未明近身旁,憋出了几日来第一句跟正事儿有关的话:“辛老师,辛总,等靠岸之后,请您跟我师父坐下来谈谈,可以吗?”

辛未明闻言低呵,斜挑眉瞅她,掐烟的指至迟抖了下,甩掉一截儿烟灰:“是骆子儒让你来劝我跟他和好?”

步蘅没时间细想,当即点头。有求于人,姿态起码得摆端正了。

辛未明眼微眯,开口却依旧如点了炮仗:“我长了一张好诓的脸?以我对他的了解,那天没能直接把我抡死,他现在怕是悔得肠子快断了。”

和事佬步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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