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3页)
“真的吗?”
“当然。人生看起来很长,但一场球很短。前期是大量的练习和体能训练,过程中,因为时间短,显得容错率很低,必须快速调整。要跟对手博弈,更多是要面对自己,心态会被打到崩溃的。”
“所以,就必须想着赢是吗?”
“不然呢?付出那么多,说不想赢,几乎不可能。”
听着他坚定的口吻,季舒像是得到了认同,在这件事上,她反复被指责着功利心重,她难免不怀疑自己,“但输的时候,确实挺难受的。”
“挫折和失败,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也要相信,只要在努力,就一定会有进步。由一项运动早点学会这些事,是好事。”方恺听出了她的犹疑,这与她的行动相反,“对于你想做的事,你就是对的,不会有错,知道吗?”
“你这话说的,听着都像嘲讽。”
“没有,我很认真。”方恺凑到她脖颈旁,感受着她的温度与气息,“你就是对的,不会有错。”
他就像助纣为虐的奸佞小人,谁会不喜欢满口支持与奉承的人,半躺在他的身上,季舒都觉得舒服到飘飘然,“感觉你在给我下套。”
“觉得你今天有点累,是有什么事情吗?”
季舒不知他怎么察觉到的,她只是显得有点累。她不会跟他讲这件事,毫无必要,“没什么,就是事情太多了。”
感受到她的迟疑,方恺不会再追问,“那就好,如果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我来给你解决,节省你一点时间。”
季舒知道,当站在一个更高维度时,很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但她不想多谈,“你今天做的饭很好吃,但做法不是本地习惯的口味。”
“嗯?不是更好吃吗?你还吃了那么多。”
“我的意思是,你从哪里学的?从哪一任女朋友那里学到的?”
季舒真不在乎他的过去,但听着他不吭声,她莫名不舒服了。知道她没有立场,但就是会不开心,转过头看他,“是数不清了吗?”
原来她也会吃醋,方恺表现得淡定,“的确需要想想。”
看着他还在认真思考,季舒恼了,起身就想离开,可又被他轻易地制服,拉回他身上时,她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像是在嘲笑着她的幼稚。她更生气了,“你放开。”
即使想看她生气,方恺也不想真引火烧身了,“自己学的,读书时去同学家吃饭,觉得这种做法很好吃,就买了各种酱料回来自己做。后来工作,大部分时候都在外面吃,就很享受在家自己做饭的时候。”
季舒也不想跟他计较什么,“那我岂不是很荣幸,能吃上你做的饭。”
唇擦过她的脖颈,手掌滑过她的小腹,方恺认同了她,“你的确该感到荣幸,要不要考虑给我付费?我每周都给你做饭。”
“多少钱?”
“你看着给就行。”
当牛仔裤的拉链被拉开,季舒拦住了他的手,可他却贴在她的耳旁跟她说,乖,别动。在她犹豫时,就已经感受到他的指腹。
一切都是悄无声息的,在偌大的客厅里,两人坐在沙发上,她的背,贴在他的胸膛上。无一丝皮肤的裸露,她宽松的毛衣遮住了他的手。只是在亲密相拥,无任何越距的行为。
落地灯的光照在身上,眼前是光亮的,在如此不私密的场合,即使家中只有两人,季舒也会有一点不安,可一切又是毫无痕迹,除了垂下眼眸时,只见他露在外的手臂。
他无一丝着急,也像是根本没想过下一步,只是在抚摸着她。宽阔的肩将整个的她都拢在怀中,她无需用力,任由自己全然依赖他、靠在他身上,体会着他的温柔。如此缓慢而温存,舒服与愉悦并存,她对自己都没有如此耐心过。
可他却非得用极低的声音问着她,有没有自己这么做过,跟他相比,是哪一种更舒服。她是不是很笨,一点都没他聪明,笨得不会让自己舒服。
季舒闭上了眼,听着他在自己耳旁的细语,有时让她觉得羞耻,有时又让她深刻地体会着被爱。
她不会回答他,她当然有自己试过。当被激素掌控之时,她有亲密的欲望,但缺乏幻想对象,几分钟便能结束。
此时是漫长的温存时刻,她看不见他,却无比踏实地知道,他就在自己身后,他会保护自己。她甚至想一直这样下去,他能一直陪着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