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1页)
当欢愉来临时,她抱住了他的手臂,死死地抓住,直至颤栗一点点地消失,她瘫软在他身上。
彻底回过神时,季舒觉得她已经够了,但他只是抽了纸巾在帮她擦拭着,没有下一步,她虽然累了,但臀下早已感受到异样,“要不要去房间?”
“不用了,你累了。”方恺丢掉了纸巾,又抽过湿纸巾擦了手指,“多陪我一会儿,行吗?”
季舒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主动抱住了他。她听着他的心跳,忽然说了句,“对不起。”
“为什么这么说?”
“我觉得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
方恺看着她,这次他不会逼她,只伸手揉了她不聪明的脑袋,“我们的个人时间总是很少,如果在有限的个人时间里,能有确定的放松和快乐,很珍贵的。”
季舒抱着他,只能珍惜着这有限的时间。可沙发上传来联系的震动,这次是他的手机,他当着她的面接了电话,拉着她,并未让她离开。
她听不清电话那头的声音,他没有讲话,只是在接通后认真听着,边听边皱了眉,问了句,谁告诉你的。对方给了回答,但从他的微表情来看,他并不满意这个回答,但也没有再问。那话那头还在说着,他就打断了对方,说行,我知道了,我明天找你。
季舒正端着水在小口喝着,见他打完电话,有些不悦的样子,就将水杯递给了他,“喝口水。”
方恺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知不知道谁给我打的电话?”
季舒敏锐察觉到他不复方才的温柔,她不想知道,但他这么问,她还是问了他,“谁啊?”
“方禹,之前他在搞一个新项目,审批人是曹文韬。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审批人又干了临时加价威胁的事。方禹是个急脾气,不知他从哪里拿到了点关于曹文韬的小道消息。”方恺看着她,“你想知道吗?”
季舒知道,此时的他,头脑是彻底清醒的,这么问,都像是在算计着她,她反问了他,“你觉得,知道这件事,是对我有好处吗?”
方恺喜欢这样机敏的她,想将选择权交给他。可是,她知不知道,他们的利益并不一致,她怎么能轻易相信他,觉得他一定会做出对她好的决定?
“只是知道而已,你怕什么?他那种人,无非也就那点事儿,吃喝嫖赌里沾几样。”方恺反问了她,“你这是一点好奇都没有?”
季舒拿过他手中的水杯,放到了茶几上,“有好奇又怎样?那点丑事,有什么好知道的?”
“其实真正致命的,都不是方禹查到的这点事。”
听到他用到致命这个词,季舒忍不住抬头看了他,而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钓者看到了上钩的鱼,“你看起来很想让我知道。”
“如果看到他们倒霉,你会怎么样?”
不论他做什么,季舒都未自恋到这与自己有关。她有正常的同理心,但她也没那么伟大。
“市区禁放烟花爆竹,得特地跑去郊区了吧。”
方恺知道她是个本质上很善良的人,能让她有如此反应,可见她曾受过多少委屈。看着这样有锋芒、毫无遮掩地向他展现“不善良”的她,他却是笑了,“那我陪你去。”
季舒到家时,厨房的灯还开着,但没有人。桌上放着吃剩的外卖,牛油的锅底已经凝固,有一会了,空气中还氤氲着挥之不去的麻辣味。
她卷起袖子,将塑料盒盖上,塞进袋子里,再将外卖袋丢到垃圾桶里。
再小心,手上也粘了油脂,她用洗手液仔细搓着手,就怕味道残留在指甲缝中。洗完手,她就走去了卧室,十一点多了,她回来的很晚了。
她很轻地打开了卧室门,里面一片黑暗,她放低脚步声、摸着黑走到床旁,打开了她那侧的灯,才发现床上没有人。
他平常的确是十二点多才上床睡觉,他们算不上年轻人,但也一样熬着夜。
她以为,他心情不好,会早点休息的。
季舒走去书房,果然,他在里面,正带着耳机在打游戏。
看到她进来,何烨摘下了耳机,“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她没想到会被他问,她一向除了工作就只有应酬,他都不必问的。而在毫无准备时,早已播种的谎言就已成熟。
“去跟佳雯见面的,聊一下你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