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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轻咬她的耳垂:“珮珮,我已经很克制了。”
“呜……”忍不住的低吟被呜咽声取代,江茗雪快哭出来了,此刻无比后悔亲自喂他喝了一个月的药,最后把自己埋进了坑里。
“你没病为什么……找我拿那种药,还说自己不会生孩子。”
害她误会了这么久,还火上浇油,把自己烧死了。
“我不知道你和任女士是怎么臆想到一起的,我之所以不结婚、不生孩子,不过是不希望她们成为烈士遗孀,我死得容易,活下来的才艰难,包括你。”
“……”
缺氧的大脑在这种时刻勉强维系运转,江茗雪缓慢地眨了两下眼,才捋清楚事情原委。
先是容夫人关心则乱误会了容承洲,她不知内情反过来加深了容夫人的误会,两个人互相误导,最后给容承洲安了个莫须有的病。她甚至出于对容夫人不会坑亲儿子的信任,连脉都没给容承洲把。
江茗雪自诩医术在同龄人中能数得上,如今却扎扎实实栽到了自己老公身上。
容承洲甚至不给她反思的机会,薄茧磨着寒峰上的火蕊,强势的语气带着威胁:
“珮珮,专心。”
“……”像是酥麻的电流经由四肢流向全身,江茗雪死咬着下唇,“……我觉得我现在就挺艰难的。”
男人唇角轻勾,短促地笑了声,继而将她送入更高的云层。
窗外的湖水把夜浸成了一块深色的绒布,远处的灯影落在水里,和云的影子缠在一起,分不清是云在水里,还是水浸了云。
微凉的夜风吹进来,云动了动,湖水也跟着晃。水面上那点暧昧的波光碎了又合,合了又碎,像是断断续续的低吟,在夜里翻来覆去,最后都融进了水和云的呼吸里。
……
江茗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到床上,又是怎么把床单弄湿的。
她只知道从昨晚八点洗完澡,到之后持续很长的几个小时里,她累得昏睡过去,又无数次被他弄醒。
锁骨处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她疲惫不堪地阖着眼,脖子微微仰起,声音细如蚊蝇:“容承洲……我明天还要上班……”
男人伏她身前,碎发遮住晦暗不明的神情,头都没抬:“嗯,马上结束了。”
江茗雪:“……”
天都快亮了。
……
翌日,清晨的闹钟响了无数次,江茗雪都没听见,直接睡到了快八点。
容承洲本想让她休息一天,但怕耽误她的工作,还是象征性喊了她一声。
“今天能不去医馆吗。”
他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她。
江茗雪感觉自己几乎一夜没睡,眼睛沉得睁不开,模糊问:“几点了?”
容承洲抬起腕表:“七点四十。”
江茗雪瞬间清醒,倏地从床上坐起来。
身上像是被人揍了一顿,骨头快要散架一样,穿上鞋刚要站起来,大腿酸痛异常,没站稳,整个人直接向后栽倒。
容承洲伸手扶住她:“不能去就别逞强。”
江茗雪抬眸瞪他,泛着红血丝的眼睛里是积了一晚上的怨气。
“出去,我要换衣服。”
容承洲偏眸,打量她身上的新睡裙:“现在还要避开我吗。”
江茗雪顺着他的视线低头,才发现昨晚的白色睡裙已经换成了黑色V领蕾丝吊带短裙,是容夫人帮她准备的,她一直没好意思穿出来,容承洲事后帮她清洗完换衣服,竟然挑这件。
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肤上布满了殷红印迹,从耳垂起漫至锁骨,再到领子之下,甚至连露出的半截大腿上都有……
不用想就能猜到,薄而少的睡裙布料之下,究竟还藏了多少处。
“你现在这样,最好在家休息一天。”始作俑者不仅毫无愧疚,甚至泰若自然地提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