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多谢各位成全我（第4页）

而在他离去不久，天空中那颗最亮的星，再度闪烁了一下。

……

三年后，东南忘川村。

一座简陋小屋中，女子跪坐于蒲团之上，面前摆着灵位，上书丈夫姓名。她每日上香，说话，做饭多做一份，仿佛那人从未离开。

这一日黄昏，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开门一看，是个陌生男子，披着灰袍，眉心隐约有纹。

“你是……？”

“我来帮你接他回来。”他说。

女子愣住，泪水瞬间涌出。

“真的可以吗？他已经死了十五年，魂魄都被勾去了……”

“只要你还记得他。”牧渊望着天边残阳，“只要你还爱着他，他就没真正离去。”

他取出黑剑，指向苍穹。

“今夜子时，我将斩断阴司锁链，送他归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等他回来后，好好活下去。”他说，“不是为了守节，不是为了报恩，而是因为……你们彼此需要对方的笑容。”

女子泣不成声，重重磕下头去。

当夜，雷声滚滚，乌云蔽月。

牧渊立于村外荒坟之上，黑剑高举，剑身竟浮现出万千情念投影??有哭喊的妻子，有盼归的母亲，有等待父亲的孩子……全都是那些因“情”被拒于轮回之外的灵魂。

“阴司以律法判生死，可谁来判人心？”他冷声道，“今日，我不求尔等开恩，只问一句：若无牵挂，何以为人？若无情念，何以为魂？”

话音落，剑出！

无声无息，却撕裂天地规则！

一道漆黑剑痕横贯长空，直插地府深处。刹那间，无数锁链崩断，鬼差惊逃，判官掷笔，阎罗起身怒喝：“何人敢扰轮回秩序！？”

“牧渊。”他淡淡道，“第一剑仙。”

那一夜，忘川河畔，百魂归乡。

村民们亲眼看见，一个个模糊身影从雾中走出，与亲人相拥而泣。没有惊悚，没有怨气，只有久别重逢的温柔。

而那个死去的男人，也在其中。

他望着妻子，哽咽难言。

她扑进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牧渊站在远处山坡上，静静看着这一切，转身离去。

身后，万家灯火渐次点亮。

又过了五年，江湖上流传一则奇闻：每逢月圆之夜，总有一支玉箫声自云端传来，曲调哀而不伤，闻者无不心神震荡，或忆起故人，或萌生爱意。若有修士循声追寻，往往只能见到一道背影消失于星河之下。

有人说他是游侠，有人说他是地仙，也有人说，他是情道化身，专渡世间痴男怨女。

唯有一群少年不信邪，结伴夜登昆仑绝顶，架起铜镜聚星辉，布阵引音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