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你可没得取（第3页）

一拜，谢其不杀之恩；

二拜，敬其大道之容；

三拜，誓此后生，不负此命。

……

七日后，龙凤神殿。

牧渊归来之时，正逢新一批弟子入门考核。

九百剑碑前，数百少年持木剑而立，眼神炽热。他们中有凡人孤儿，有妖族混血，有断脉废体，甚至有一位盲眼少女，在他人搀扶下摸索前行。

“这是今年第七批了。”洛清寒迎上前，笑意温柔，“各地流民、散修、受压迫者听闻剑域圣地广纳英才，纷纷前来投奔。我们已经快住不下了。”

“那就扩建。”牧渊看着那些年轻的脸庞，心中微暖，“把后山开辟成新居所，再建一座‘无名堂’，专收那些无人敢收的弟子。”

“可资源……”

“我去取。”他笑了笑，“星墟里还有些残留的星辰精华，足够支撑百年所需。”

正说着，一名长老匆匆赶来：“不好了！南溟传来急报，三大海族联手围攻人族渔村，屠戮百姓，抢夺灵脉，扬言要血洗沿海十城！”

“又是老问题。”墨铮冷笑，“仗着水系神通强横，欺压陆地修士。”

“我去。”萧衍立刻请命，“让我带三十弟子前往，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牧渊却摆手：“不必兴师动众。”

他转身走向高台，取出一枚玉简，以剑气注入其中。

刹那间，九百剑碑齐齐震颤，碑文发光，一道宏大剑意冲天而起，直贯云霄！

紧接着，玉简化作流光，飞向南方。

“这是……‘剑令’？”洛清寒惊讶。

“不错。”牧渊点头，“我已将《剑律九章》刻入碑中，凡我门下弟子，皆可感应剑令召唤。若有不公之事发生，就近弟子可自发集结，代我行剑裁决。”

话音刚落，南方天际接连亮起七道剑光，迅速汇合，朝着南溟方向疾驰而去。

“七位破虚境弟子？”墨铮瞪大眼，“都是去年入门的新人？！”

“他们曾在村落被海族烧杀抢掠，家人尽数惨死。”牧渊语气平静，“如今有了力量，自然不愿再看他人重蹈覆辙。”

“这便是你的‘传承’？”洛清寒轻声问。

“是。”他望着远方，“我不可能守护每一寸土地，保护每一个人。但我可以教会他们如何守护。”

果然，三日后，捷报传来。

七名弟子以阵法合击，斩杀海族三位王子，逼退大军，更以剑令昭告四海：“自此以后，凡我庇护之下子民，若遭外族侵凌，剑域圣地必出剑相援！胆敢违逆者，虽远必诛！”

消息传开，天下震动。

有人称颂牧渊仁德广布，也有人暗中讥讽“妇人之仁”。更有几大宗门蠢蠢欲动，认为剑域势力扩张过快，恐成心腹大患。

而这一切，早在牧渊预料之中。

这一夜，他独坐祭坛，仰望星空。

洛清寒悄然走近，递上一杯热茶：“又在想什么？”

“我在想……天道为何允许我存在。”他接过茶，轻啜一口，“它明明可以降下更强的劫难，甚至直接抹除我这个‘变数’。可它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