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7章颁奖九(第1页)
依靠在沙发上。
歌后刘菲对许娣也颇为无奈,这女人不仅男人受不了,有时候就连女人也受不了,她也上过播出了十几年还在播的《骁勇来了》。
当时,她刚在歌坛站稳脚跟,她的经纪人看这档节目很火,有助。。。
暴雨过后的第七天,城市终于放晴。阳光像被滤过的金粉洒在湿漉漉的街道上,空气中浮动着泥土与青草苏醒的气息。小子珊站在老城区巷口那棵歪脖子槐树下,望着对面斑驳的墙皮剥落的筒子楼,忽然觉得它不像从前那样压抑了。
这栋楼要拆了。
公告贴在锈迹斑斑的电箱旁,白纸黑字写着“危房改造工程将于本月启动”。她伸手抚过外墙那道自己小时候用粉笔画下的身高刻度线,指尖触到一片潮湿的苔藓。那一刻她突然明白,有些东西注定会消失,但它们留下的印痕,早已渗进地基深处。
手机震动起来,是林晚发来的语音:“‘回声计划’第一批声音亭模型做出来了,在城南艺术工坊,你有空来看看吗?”
她回了个“好”字,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怯生生的呼唤:“姐姐……是你吗?”
回头时,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站在楼梯口,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那是她上次巡演时留下的《纸飞机》歌词卡片,边角已被小手反复摩挲得发毛。
“你会唱歌对不对?”小女孩仰着脸,“我奶奶说,你以前就住这儿,每天晚上都唱。”
小子珊蹲下来,点点头:“嗯,现在也唱。”
“那你能不能……教我一句?”孩子眼睛亮得惊人,“我想唱给我妈妈听。她在广州打工,三年没回来了。”
风轻轻掀起巷子里晾晒的床单,像一面面褪色的帆。小子珊拉着小女孩的手走进空荡的楼道,在曾经属于她们家的那扇铁门前坐下。她轻声哼起《纸飞机》的第一句,一个音一个音地带着她唱。孩子学得认真,咬字不清却格外用力,唱到“飞过山岗穿过雨浪”时,竟自己加了一句:“妈妈,我想你了。”
那一瞬间,小子珊鼻尖一酸。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型录音笔,把孩子的歌声录了下来。“等我们建好声音亭,你要不要把自己的话留在里面?谁路过都能听到。”
“真的可以吗?”小女孩睁大眼睛,“那……我可以说悄悄话吗?”
“当然。”她笑着,“还能匿名。”
孩子想了想,凑近录音笔,小声说:“妈妈,今天有人教我唱歌了。我不怕一个人睡觉了。你要早点回来啊。”
声音落下那一刻,整条巷子仿佛安静了一瞬。
三天后,小子珊来到城南艺术工坊。这里原是一片废弃的机械厂,如今被一群年轻艺术家改造成开放式创作空间。远远便看见三个银白色的声音亭伫立在草坪中央,形似半开的贝壳,外壳由可回收金属与透光树脂拼接而成,顶部嵌着太阳能板,底座一圈刻着不同语言的“请说出你想说的话”。
林晚正和设计师讨论内部结构,见她来了,招手让她进去体验。亭内仅设一支复古麦克风、一个红色按钮和一块触摸屏,界面简洁至极:三个选项??“留下一句话”“唱一首歌”“发送给某人(匿名)”。
“我们打算先在十个试点城市各放一座。”林晚说,“选址尽量避开商业中心,去公园、社区广场、医院门口、公交枢纽……让最普通的人也能随手走进去。”
李冉从后面走来,怀里抱着几份文件:“心理学会愿意提供支持,他们建议增加情绪识别系统,通过语调分析判断留言者是否处于危机状态,必要时自动推送援助热线。”
小子珊试录了一段:“你好,我是十六岁那年摔下舞台的女孩。十二年后我才敢承认,那次失败救了我。”
播放出来时,声音被柔化处理,带着轻微的混响,像是从记忆深处浮起。
“真奇妙。”她低声说,“好像不是我在说话,而是另一个我,在替过去的自己发声。”
第一座行政审批通过的声音亭落地于城西的精神卫生中心外园。启用当天,一位穿着病号服的年轻女人站了许久,最终红着眼走进去,按下按钮后只说了五个字:“爸,对不起。”然后泣不成声。
监控后台没有公开内容,但系统检测到极端悲伤情绪,立即触发预警机制,值班医生五分钟内赶到现场,将她带回病房进行干预。事后主治医师专门致电项目组:“这是她入院八个月来第一次主动表达愧疚。你们那个小亭子……有种让人卸下防备的力量。”
消息传开后,申请加入“回声计划”的城市增至三十七个。有人提议将声音亭升级为移动式集装箱版本,送往偏远地区;也有高校学生自发组织“声音守护志愿者”,轮班值守,确保设备正常运行并协助行动不便者使用。
而此时,小子珊收到了一封来自西南山区的信。
寄信人是那位曾递给她画纸的小女孩的母亲。字迹歪斜,用铅笔写的,纸张边缘沾着泥点:
>“姑娘,我是阿?的妈妈。看到新闻才知道那天你去了我们村小学。阿?回家后天天哼你教的歌,还拿蜡笔画了好多飞机,说要寄给‘唱歌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