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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光在一瞬之间变得冷意涔涔。
送药的丫头还在门外侯着。
“商陆”将她抵在门边,压得她死死不能动弹。
“商——唔……”
男人捂住她的嘴巴。
他微微侧首,同门那头冷声吩咐道:“药放门口,不必进来。”
“是。”
一阵轻微的响动,紧接着,便是对方离去的脚步声。
商陆并未理会那碗药,低下头,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件素净的欢裳。
那件被他剪破了欢袖的欢裳。
就在刚刚,她穿着这件欢裳,去找商陆。
商陆隐约猜出她要做什么,眸色不由得一暗。昏黄的霞光落在他冷白的面容上,男人紧紧捏住她的下巴,冷笑道:
“竟还学会告状,谢为欢,你真是胆子大了。”
岑嘉容瞧她:“因什么烦心,说来听听。”
“倒也不是烦心,”谢为欢皱眉,罕见犹豫了下,才道:“说来有些……”
她看向岑嘉容,精致漂亮的眸中潋滟着水光,眨了眨眼。
“阿姐看了那么多话本,如果话本中……你最最讨厌的人,突然有一天和你求亲了。”
她诚心发问:“这是什么意思?”
“报复吧。”
岑嘉容猜测:“看讨厌的程度吧,如果真的很厌恶,恨不得啖其血肉的程度,那将人娶回家狠狠折磨……”
“他敢!”
谢为欢愤而拍桌,“好大的胆子!”
岑嘉容挑眉,隐隐察觉不对。
“有谁与你……?”
“自然不是!”谢为欢否认:“一个朋友。”
岑嘉容不置可否,将糕点推了推,更凑近了些。
细问道:“最讨厌的人,具体有多讨厌?”
谢为欢不疑有他:“自然是如同宿敌,死对头一般,怎么看都不顺眼,历来水火不容,见面先讽的。”
岑嘉容手中的糕点“啪”地掉在桌上,碎了一桌的屑。
“欢儿,朕只是想……”他的手捂上胸前的伤口,咳了几声,“朕只是想看看你。”
这几日他真的差点以为自己会死了,
唯一遗憾的便是未求得她的原谅。
下一时,他的眉毛几乎拧在一处,安稳地躺在了榻上,“朕伤口疼,不便多走动,今日可以歇在这里么?”
“不能,你下去!”她蜷缩在床角,与男人保持一个安全距离,“商陆!”
商陆挑眉,“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答应你。”
于是,她默然片刻,应道:“放我走。”
第60章第60章
夜吹来,床榻四周的流苏微微晃动,如水的月色落在地上,像是撒了一层碎银,朦胧而恍惚。
商陆眼角泛红,捂在心口的手指缩了缩,祈求般望着她,“除了这件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