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第1页)
虽然苏灿没承认他的身份,但是现在场间所有人都已经确定了他就是逍遥王苏灿,欧阳书的态度和说辞是一方面,关键是现在这样的场景跟传说中逍遥王的霸道行事风格太像了。
苏灿不承认自然有他的想法,他又不傻,这帮人猜到归猜到,可没证据啊,将来不管在哪将今夜的事拿出来扯皮,他只要咬死不承认,那谁拿他都没办法,至于面具会被人扯下来这种事,苏灿表示,钓鱼仙白沉羽来了都没用。
“王爷住手!”欧阳书跨前一步,脸色也沉凝起来,虽然看着赵清泉被收拾他也很解气吧,但好歹他身为地方州牧,不能眼睁睁让苏灿在他面前把人玩死吧。
猪头面具上眼睛部位的两个窟窿扫了欧阳书一下,随后苏灿道,“州牧大人别急嘛,好戏才刚刚开场呢,刚才可有不少南唐热血儿郎站起来说要捐躯沙场呢,咱们一个个来,你也坐下。”
苏灿说的轻描淡写,欧阳书紧蹙着双眉一时感觉头疼无比,看来今夜真的很难收场了,他该怎么办呀?
第504章皇叔,你想干什么
欧阳书这边为了苏灿头疼,殊不知千里之外的盛京城中,敬王卢元绪也在为苏灿头疼,因为他刚刚得到前线消息,东森的江北大营出现异动,大有渡江之势,已经派人多次划船下水了,像是在训练士卒抢滩登陆,而且东森沿岸几处大型船坞也开始打造新的浮船,种种迹象表明,这次和谈若是不成,东森真的会大举进攻南唐。
“欺人太甚!”卢元绪将传递情报的信纸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然后起身就往外走,出门时他的管家躬身问道,“王爷,天已经晚了,您这是要出门?要不要准备马车呀?”
卢元绪重重的点头,“准备马车,我要入宫面圣!”
既然东森有了明显的动作,那他对苏灿的策略也要改变,让其死在南唐的计划看来是行不通了,否则东森势必会出兵,而现在南唐内忧未除,东森要是再杀来,就算因为西陈掣肘一时不能全灭了南唐,也势必会让南唐付出沉重的代价,所以他现在进宫就是要劝劝他的皇侄卢韶泽,让他也熄了杀苏灿的念头。
当宫门的守卫见到敬王深夜前来,就算是宫门早已关闭,也会毕恭毕敬的打开,这是敬王的权利,更是敬王的威望,要是换成别人,守门的侍卫是绝对不敢放行的。
随手抓住一个太监,卢元绪问了下皇帝今夜在哪个妃子宫中下榻,当得知一向喜爱胡闹的皇侄目前还在垂拱殿时,卢元绪竟意外的欣喜起来,或者说非常欣慰。
垂拱殿,乃是历代皇帝与内阁大臣们一起批阅奏折的地方,所以这么晚了,卢韶泽还在垂拱殿,怎能让敬王不高兴,心里念叨着,陛下终于长大了,知道以国事为重了,脚下加紧,卢元绪想尽快看到皇帝秉烛批阅奏章的身影。
但是,卢韶泽永远是卢韶泽,你皇侄也永远都是你皇侄,当满怀欣慰与喜悦的敬王站在垂拱殿门口时,大殿里女子的娇吟声彻底打破了敬王的一切幻想。
“胡闹!”卢元绪一脚就踢开了垂拱殿的大门,门口的几个小太监根本就拦不住,而此时垂拱殿内原是君王专用的座椅上,卢韶泽惊慌失措的提起裤子,回头向门口看去,他身下一个梳着宫女发髻的姑娘更是手忙脚乱的从宽大的龙椅上爬起来,然后竟因为惊慌一个不慎,就那么光溜溜的跌倒在地上,简直丑态百出。
卢元绪的肺都要气炸了,那可是龙椅呀,而且这是什么地方,垂拱殿,南唐一切政令的中心,在哪里寻欢作乐不好,非要在这里,这是非要让祖宗蒙羞呀。
见到自家皇叔的脸已经被气成了猪肝色,连身体都在发抖,卢韶泽缩了缩脖子,感觉底气有些不足,可转念间又强撑着坐好,然后慢条斯理的边整理龙袍边问道,“皇叔深夜进宫所谓何事啊?”
随着问话,卢韶泽一脚将那宫女踢到龙案下面,因为龙案四周围着一块杏黄色的桌围,好歹能挡挡,要是再让其起来穿衣服,怕是会更加尴尬。
卢元绪站在那里半天没说出话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卢韶泽,只是干张着嘴,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辞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了,那句昏君就挂在嘴边,但却迟迟骂不出口。
半晌,卢韶泽没等到任何答案,眼前的皇叔又如木雕泥塑一般,自打进来就不开口,他也有些不满了,毕竟他才是皇帝!
其实这些年,卢韶泽没少被管,卢元绪时不时的就会劝他万事以国家为重,以子民为重,叫他将心思多往正事上用一用,卢韶泽不傻,他也知道叔叔劝他的话全是良言,故而做不做得到是一方面,起码在表面上还是认真听的。
但时间一长,就算良言也会有听腻的时候,就算明知叔叔一心为了南唐才管教他,也会有反感的一天,更何况,这位叔叔还时不时的对他使脸色,他才是南唐的皇帝好不好,每天被人指手画脚,那他这个皇帝到底算什么。
就拿今天的事来说,宫门已闭,本就是他享受的时刻,但是这位叔叔却能毫无阻碍的进宫,是,他是给了其可随时进宫的权利,但也没给他踢门觐见的权利啊,这简直就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垂拱殿内安静的诡异,卢韶泽越想气,龙案下的小宫女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天虽不冷可身子还是忍不住的打着摆子。
“皇叔,你深夜入宫到底想干什么?”卢韶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卢元绪闭了闭眼,仰头间看着龙案正上方那块写有勤政为民的四字匾额,两行浊泪情不禁的滚滚而下,好个逆子,好个昏君,此时此刻卢元绪眼前满是先帝的影子,那是他的哥哥,虽然二人年岁相差极大,可在卢元绪的脑海里,他的哥哥不管何时都会在这块匾额下面勤勤恳恳的批阅着奏折,那时不时揉动眉心的动作,叫他看着都忍不住心疼。
“陛下问我来做什么?好,那我来告诉陛下,本王是来杀人的!”卢元绪说着目眦欲裂,一双眼睛渐渐被血丝填满,成了赤红色,仓啷一声,他抽出随身佩戴的宝剑大步向龙椅走去。
当明晃晃的剑刃映着垂拱殿内的烛光出现在卢韶泽眼前时,卢韶泽整个人都被吓傻了,他惊慌着站起来,不住的后退,口中更是大喊着,“护驾,快护驾!”
但是一句话喊完由于他刚才匆忙所以腰带并没有系好,所以退了两步裤子掉了,而这一掉却正好把他绊了个跟头,直接瘫坐在垂拱殿的地上。
门口的小太监见势不妙急忙想上来拉住卢元绪,但是卢元绪是什么人,转身两剑就把碍事的太监当场劈死,然后大踏步绕过龙案直接站在龙椅前面,剑尖指着在地上不住蹭着往后退的卢韶泽道,“护什么驾!你也配!”
卢韶泽本来以为下一刻他就死定了,但是卢元绪的剑却斩向了龙案下面的那位小宫女,其人头带着血柱翻滚间,正好滚到了卢韶泽脚边,吓得他妈呀一声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结果没站稳,又一个踉跄摔倒了,“皇叔,朕知错了,朕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