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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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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森使团退了,后退十里扎营,苏灿一副苦瓜脸的下了马车,身后宇文月捂唇浅笑着不发一言,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苏灿吃瘪呢。

安排好了人手支帐篷,张廷柱大步走了过来,脸上同样不好看,见到苏灿抱拳瓮声瓮气道,“王爷,一帮刁民杀了便是,咱们何苦让着他们!”

刚刚下马的陈天星闻言,没等苏灿发话就一巴掌拍在张廷柱的后脑上,口中责骂道,“你个憨货,脑袋里已经能养鱼了是不是,能杀嘛?要是动手了怕事情会闹得更大!”

说完也不管满脸委屈张廷柱,陈天星抱拳对苏灿道,“王爷,此事属下想了一路,总感觉不对劲,您想想,要是没人组织这帮城民,他们会这样?所以属下断言,今日之事,背后肯定有人煽动,或者说操控也不为过!”

“嗯。”苏灿应了一声,关于这一点他也想到了,别说现在,就算放到后世那些群众上街示威游行,也是需要有人统一指挥的,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像是自发性的游行基本上不会有,除非是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但苏灿自忖,他虽然放出口风可也没到这种地步,毕竟他是东森的皇子,有这样的心思很正常啊,属于人之常情的范围。

就听陈天星接着道,“王爷,属下觉得此事还是去查一查,今夜属下就去香远城探听一下情况。”

苏灿若有所思点了下头,然后便朝着已经燃起的火堆走去,然而就在这时,有一队人马急匆匆的奔向使团营地,领头的是一辆豪华的大马车,这行人在营地外停下,像是报了身份,随后武勤便跑来禀告道,“王爷,淮西州的州牧欧阳书求见,还带来了一些物资。”

“来的真快啊。”苏灿砸了砸嘴,玩味着笑道,“让他过来。”

见自家王爷点头,武勤自然恭恭敬敬的将欧阳书带了过来,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位州牧竟如此年轻,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多岁绝对到不了上三十,长的眉清目秀,鼻直口方,身材匀称修长,下巴上留着短短的黑须,颇有点少年老成的味道。

“下官欧阳书,见过逍遥王。”欧阳书到了苏灿对面行礼如仪,面色也是不卑不亢,不见什么惊慌之意。

苏灿虚扶了一把,“欧阳大人免礼。”

欧阳书直起腰,轻轻整理了一下袍服,才道,“下官无能,让逍遥王受惊了。”

“无妨。”苏灿随意的摆手,颇为戏谑的打量着欧阳书,小伙子长得是挺精神,气质也好,但怎么说起话来,嗓音是哑的呢?像是刚刚跟人大声吵完架一样。

苏灿在打量着欧阳书,欧阳书又何尝不在仔细观察苏灿,说句老实话,欧阳书在见到苏灿的那一瞬间,还是愣了一下的,因为他眼前的这位逍遥王跟他想象中的差距太大了,没有豹头环眼,没有阔口咧腮,更没有什么凶恶吓人的气质,简直就是个年轻的文弱书生,而且还是个长相十分英俊的书生。

见欧阳书迟疑着不知在想什么,苏灿笑着道,“欧阳大人此来可说解了燃眉之急啊,要不然今夜怕是使团的上上下下就都要饿肚子喽。”

“岂敢。”欧阳书连忙拱手,“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更何况王爷此来是为了和平。”

他娘的,揣着明白装糊涂,还说是为了和平,苏灿翻了个白眼,他就不信这个欧阳书不知道他在龙泉城里对张浩谷说了什么,哎,这群读书人,一个个还真是演戏的行家。

苏灿也不理他,自顾自在火堆旁坐了,随手接过宇文月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把脸,这才道,“欧阳大人,你即说是为了和平,那你看这香远城是怎么回事啊?”

“呃……”欧阳书心中一句妈卖批划过,怎么回事,你好意思问我怎么回事,难道不想想你都干了什么嘛,百姓因何会被煽动,你心里就没点逼数嘛!但想是这样想,欧阳书可不敢宣之于口,反而回道,“今日之事,想必其中有什么误会,所以还请逍遥王暂息雷霆之怒,下官一会回去后就彻查此事,定不会耽误王爷明日行程。”

“哼,你的意思是让本王明天悄悄的绕城而走?”苏灿抬眼斜瞥了一下欧阳书,语气里已经带了些不满。

欧阳书现在真的很想点头,让东森的使团绕过香远城算了,省得他再跟那些大人物们吵架,不错,欧阳书来时,确确实实跟一帮人大吵了一架,所以嗓子才是哑的,至于谁能跟一州的州牧吵架,那其身份便可想而知了,非富即贵自不用说,而且必须是大富大贵才有资格。

但显然让东森使团绕城而走是不可能的,于情于礼都说不过去,况且还有这位传说中能降妖捉怪,贴地飞行的逍遥王,欧阳书一时头大如斗,饶是他学富五车,从小被称为生而知之的神童,也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第501章夫人,南唐有亡国之危啊

在香远城外的东森使团营地逗留了一阵,欧阳书便借口回去安排明日使团进城事宜为借口告别了苏灿,在马车里一路阴沉着脸,又从新回到了在香远城的临时府邸。

结果刚进家门,就有下人跑来告诉他有人请其到翠银楼赴宴,并递上了厚厚一叠请帖,显然请他的不止一个人,但不知为何欧阳书突然无名火起,伸手就将那些请帖扫到地上,嘴里更是愤愤骂道,“一群废物,成事不足!”

欧阳书骂着脚步不停,踩着那些大红的烫金帖子头也不回径直向自己书房走去,心中压抑的怒气感觉都快把他自己撑爆了。

今日以赵家为首,城中以及周边的乡绅豪族煽动百姓聚拢于城门外挡住使团队伍进城,这样的大事竟然没有一个人事前通知他这位州牧一声,叫欧阳书怎能不气,也怪香远城不是他的府衙所在,带的人手也不够,可这不能成为理由啊,他是州牧,一州之长,这些人如此作为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啪!”欧阳书进了书房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书桌上,震得的笔架都倒了,让闻他回府便过来的送茶的妻子脚步顿在了门口,二人成婚也快十年了,她还是第一次见自家相公发这么大的脾气。

“相公发生什么事了?”欧阳书的妻子王氏进门轻声问道,将托盘里的茶盏递到欧阳书手里。

“还能有什么事!”欧阳书拿着茶盏又嘭的一声按在了桌子上,“香远城一帮成事不足的废物,也不知受了谁的蛊惑,竟联手不让东森使团进城!气死我了!”

王氏生的肤白貌美,性子也柔,见欧阳书胸口急促的起伏便将双手搭在其肩上轻轻帮着按揉,直到欧阳书稍稍平复坐到了椅子上才开口,“相公莫要生气,再气坏了身子多不值,不就是东森的一个使团嘛,往年也常有之事,随他们怎么折腾就是了,您何必难为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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