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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过来。”
他的音色冷冷的,带着一点委屈,如果不是跟他极为熟悉,是丝毫听不出来的。
随流光连忙凑过去,刚坐在他身边,祝星怜便扭过头去,活祖宗似的等着人哄,她心里好笑,但拿他也没办法,自己老婆只能自己宠着,于是一只手握住他的肩头,好声好气道:“宝宝,怎么了吗?”
肌肤滑腻,随流光刚握上去就忍不住摩挲了两下,祝星怜扭动肩膀把她的手甩开,骂了一声“色胚。”
他说完瞥眼看了一下随流光的表情,见她耐心十足,便恃宠而骄起来,审问道:“你方才老看人家尾巴做什么?”
随流光配合他,将人半拖半就的搂过来解释:“她们的尾巴颜色不同,我好奇。”
“不过我看来看去,还是老婆你的最好看、最漂亮。”
“那是当然。”祝星怜被她哄的有些开心,但面上还是假装冷漠,继续问她:“那你为什么看别人都只一扫而过,看蓝冉却看了好几眼?”
随流光静默了一瞬,“谁是蓝冉?”
“……”祝星怜唇角翘起,声音却严肃:“好吧,这次就算了,不管是谁下次都不许再看了。”
随流光点头应和,单手掐着他的腰将人转过来,“还生气吗?”
祝星怜望着她,矜持的点了下脑袋,“看你表现吧。”
随流光笑了一声,另一只手捞起方才挑选的饰品,“这就来了。”她撩开祝星怜的发丝,将镶嵌紫色宝石的小王冠缓缓扣在他的头顶,祝星怜抬眼往上看了看,前后小幅度的晃了一下脑袋,“有点沉。”
他抬手想取下来,又被随流光一脸严肃的制止:“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祝星怜没听懂,皱着眉头闹她:“什么啊,我不想戴!”
随流光噗嗤一声笑开了,伸手给他摘了下来,又拍了拍他的头顶,“好,那戴这个。”
祝星怜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是看她开心自己心里也愉悦,只压着唇角假装不耐烦,看她拿着一条额链给自己扣好,左右晃了晃脑袋。
吊坠砸在脑门上一下一下的,祝星怜觉得新奇,又玩了一会儿,任由随流光又给他的耳鳍、胸前、腰间挂上不同的饰品。
他一起身,身上叮当咣当的响,“烦死了。”
随流光但笑不语,就这样欣赏了一会儿,一把拉过祝星怜到怀里,直白道:“老婆好漂亮,想现在*你。”
祝星怜眼睛瞪大,一把捂住她的嘴,惊恐地左右看了看:“你……变态!”
随流光望着他的眼睛并不说话,在心里默数三声,到第二声的时候就见祝星怜红着脸嗫嚅道:“不要太折腾了……我想等下去看我父王。”他垂下头,眼神飘忽,“你别弄进去……”
随流光见他整条鱼要羞成粉色,哪里还忍心逗他,将人捞进怀里亲了亲脸,“笨蛋,逗你呢。”
祝星怜难得没有生气,就这样窝在她怀里,尾巴摆来摆去,语气有点担忧:“你说我父亲到底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雷蒙德说他身体不适,可是这时候不更应该让自己去看看他吗?
“嗯,看雷蒙德的样子你父亲不像生病,应该是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
说起来随流光还是诺尔的时候跟祝星怜的父亲曾经有过几面之缘,印象中是个很娇气明媚的性格,不过那毕竟是很久以前了,世事变迁,应该也做不得数。
“能会是什么呢?”祝星怜思索了片刻,忽然愣了一下,他看向随流光,脑海中电光火石,“我知道了。”
第117章第一百一十七章柯林茵
宽大的帷幔薄而透明,细小的水旋打过带起一阵轻微的波动,掩映的内里隐约可见一抹金色。
年轻的人鱼之王侧躺在莹润洁白的深海雪床,漂亮的金色尾巴蜷曲着晦暗无光,他的脸颊白而透粉,眉头皱起,双目之间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紧闭的双眼下搭着浓密卷翘的睫毛,银色的发丝柔顺而无光,散乱在肩头各处。他看起来很安静,只有轻微颤抖的耳鳍出卖了这份伪装,任谁都能看出来,此刻他很痛苦。
然而任谁来看,也只会先被他绝世的美貌震撼,而后满脑子幻想,他张开双眼会是什么模样。
“阿言。”
祝星怜和随流光隐在帷幔后面,看不到他睫毛颤抖,伸手捂住了双眼。
祝星怜心里不忍,几欲掀起帷幔的手放下,扯了扯随流光的衣袖,示意她离开这里。
人鱼成年以后便会面临发情期的困扰,直到遇见心仪的伴侣。祝星怜抿了抿唇,“父亲他一定很痛苦。”
他以前并不懂这些,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然而失去随流光的那两年让他切
切实实知道有了伴侣却得不到抚慰的发情期会有多难熬,而且这种状态会叠加,一年比一年更加严重,无尽地消磨人的气血和精神。
“可是这是他和你母亲之间的事情。”随流光摸了摸祝星怜的脑袋,“他们为什么会离婚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