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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做二不休,第二天就赶到阿拉斯加湾出发,乘上游轮驶向太平洋的深处。
今天的运气很不错,恰好遇到几队迁徙的鲸鱼家族,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在返程的路上,望月佑子趴在栏杆上任由海风吹拂长发,嗅着海水的气息。
再平静的海域也会生长出不羁的海风,猝不及防地,她用来遮阳的波西米亚草帽被吹飞。
“啊……”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抓,却被牛岛若利拉了回来。
“太危险了。”他摇摇头,“下船再买顶新的吧。”
这顶帽子她很喜欢,望月佑子有些遗憾地耸耸肩,无奈地接受这个结局。
可突然,一声尖锐的鸟鸣响起,周边游客纷纷惊呼,一道遮天蔽日的身影从她眼前划过。
裹挟着咸湿冰凉的海风,刚才被吹走地帽子又轻飘飘地落回船上。
一只巨大的白鸟已经切着船舱飞走,张开双翼,头也不回地飞向更深的远洋。
旁边的游客感叹:“我们运气还真好,居然能碰到信天翁。”
“嗯?”
望月佑子对于鸟类并不是很了解,立马摆出虚心求教的姿态,希望能得到它的详细百科。
旁边的游客是来度假的一家四口,妈妈把一家子带成动物重度发烧友,有了妈妈的授意,兄妹俩开始有模有样地向她科普。
信天翁是世界上最大的海鸟,最长翼展能达到三米,所以能凭风飞行数十个小时。
它们的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海上漂泊,在陆地仅有的停留时间,只为了献给自己一生唯一的爱人。
它们是海洋最强的空中狩猎者,可以切着台风边缘飞行,也可以盘旋在鲸鱼群上空争抢食物。
标准的美式英语腔在耳侧回响,望月佑子盯着逐渐远去的小黑点,开始若有所思。
“好像白鸟泽的校徽啊。”她忍不住感叹。
牛岛若利抛来一个大大的问号,刚才虽然有努力听科普,但遗憾地发现自己根本听不懂。
虽然白鸟泽是贵族私立校,但牛岛若利是靠体育保送入学,在校期间成绩还算不错,但在校队里强度过高的训练早已把英语丢得一干二净。
望月佑子笑眯眯地把科普原话复述了一遍。
“若利,
你一定能像一样它再一次高高的飞起来的。”
远方,白鸟展开巨大的双翼在空中盘旋,乘风俯瞰大海与陆地,是这片天空最自由、最强大存在。
可牛岛若利对此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笃定地点头。
“其实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望月佑子:“嗯??”
女孩子惊得跳起来:“那你这几天怎么都看着闷闷不乐的,不怎么说话!”
“因为我的队友说老惹女孩子生气的话,那就少说话。”牛岛若利解释,“这几天你果然没怎么生气。”
望月佑子听到气得想跳起来敲他的头。
“你不早说!害我这几天那么担心你,怕你因为比赛失利想不开什么的!”
闻言,牛岛若利轻笑一声,目光放到远方海天交融的模糊线条上。
“其实也是你那天和我说,我才明白的。”
“你前辈的话,其实是想让我忘掉过去的荣誉和经历,重新审视自己再调整出发吧?这几天来美国和爸爸还有岩泉交流,总算想明白未来该怎么努力了。”
“而且,这段时间你因为我的缘故很操心,所以也想带你出来放松。”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三扁担压不出一句话的呆瓜突然开窍,话一句接一句,说得让人找不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