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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隔壁的郎纪更是哈哈大笑,“是你逼我的!”只是笑声听起来相当底气不足。
却说风泽在书房里听全了郎歆与郎纪对骂的全部内容,当郎纪一口揭破郎歆“身世隐秘”,他难得皱了皱眉头,“郎歆就是原主大哥的女儿。有人背后做局。”
系统小光球笑道:“人为造出个大把柄,方便拿捏嘛。这样说来,郎歆这些年胳膊肘一直往外拐,也有了合理的解释……郎歆真的信了,相信自己并非郎家人。虽然有些不厚道,但看脑子,郎歆和郎纪确实是姐弟。”
风泽调侃了个“家学渊源”,便看向等他下令的大儿子郎纬,“你去教教他俩做人。对了,歆姐儿身世没有问题。”
郎纬心里有数了:老爹对大姐三弟彻底失望,他就好出手了!
他起身应是,抬脚出门。
风泽可没错过郎纬那一闪即逝的兴奋,想来郎纬不会令人失望。
于是他靠坐在躺椅上,翻出自己写下的工作计划,又随意地添了几笔。
却说郎纬出了老爹的书房,没走出几步,就遇上了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二弟。
哥俩简单一合计,决定联手辣手摧弟……郎歆固然又蠢又坏,但郎纪的愚蠢与恶劣程度是胜过郎歆的。
而刚刚爆出个大秘密的郎纪也猜到家里马上会来人,只是房门大开,猝不及防之下用俊脸连着吃了二哥三记重拳,这……就始料未及了。
在晕过去之前,他最后的念头是:二哥的拳头这么硬的吗……
郎绪干脆利落替大哥放倒三弟,接着就出门直奔郎歆那屋。
郎歆这会儿已经让府里的医师弄醒了,正面色惨白双眼无神地……仰面冲着天花板。
只不过她这副心死的模样,换不来郎纬郎绪兄弟半点怜悯。
郎绪上前摇了摇郎歆的肩膀,“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不是郎家人的?嫁给陈十五之后?”
郎歆捂住脸泪水狂奔,“我也不信!可是安嬷嬷说我……是母亲调换来的!”
安嬷嬷是郎纬郎绪他们大伯母的陪嫁。
郎绪面无表情,“她说你就信?”
郎歆抽噎着道:“不止人证,他们还找了不少物证!就算我不信,你们看到那些也一准儿怀疑我的身世!为了拿捏我,郎纪他不是人,他还……资敌!”
郎歆的话不能全信,饶是如此,郎绪依旧侧过头看向亲哥郎纬,“不好生审一审,只怕没有结果。”
郎纬毫不犹豫,“捡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于是听着两边隔壁的动静从而惴惴不安的陈十五就让家丁们拖到了牙泉城城主府现成的地牢里。
不多时,陈十五眼睁睁看着家丁们去而复返,把郎纪横着丢进了他的隔壁……
接着牢中灯光,他端详了郎纪好一会儿——人脸肿成猪头,看起来没有一丝留情,他觉得自己犯不着再体会一次“记忆恢复术”,直接双手紧握面前栏杆,大声呼救,“我招!我什么都招!别让我烂在这里啊!”
话说郎纬是一点没打算对郎歆他们仨客气,只不过碍于自家审讯经验手段都不足,他请示过父亲,特地派人去西城安西王府请“救兵”。
安西王世子挺够意思,没有多问就把自家的刑讯高手送了过来——陈十五本人以及随从,甚至太子身边的几个钉子,都是这位亲自审讯录得关键口供的。
陈十五第二天出了牢门,直面“旧相识”,登时吓尿了。
原本还想留点底牌的他一口气全都招了。
要知道陈十五风度翩翩,在某方面又颇有天赋……总而言之这些年他不是白白游走在京里京外的贵妇之间。
正是从陈十五口中,郎纬他们才知道:皇帝只想郎家无法翻身,真正想要郎家灭门的是苗大将军。
苗大将军和郎纬的大伯是同年,而郎纬大伯不巧是个典型的“别人家孩子”,苗大将军样样比不过郎纬大伯,早年的嫉妒与不爽在多年沉淀后化为了直白的杀心。
而苗贵妃似乎年少时对郎纬大伯动过心——郎家除了郎纪这个“京城第一美男子”之外各个都是公认的美人,不用说郎纬大伯如何回应苗贵妃,反正苗贵妃肯定是由爱生恨了。
苗家兄妹都不肯放过郎家,那结果可想而知……
也就是说,郎家之前落得那般地步,苗家兄妹才是主谋,皇帝都只能算是从犯。
拿到陈十五的口供,郎纬和郎绪一刻也不耽搁,一起去找自己老爹“讨说法”。
哥俩进门,就见父亲桌上一支除了把手通体漆黑的鸟铳,细看过去有不少细节都与他们常见的鸟铳不同。
风泽静等两个儿子从他桌上收回视线,才慢悠悠地说,“那这个去找太子和安西王借兵。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也该让苗家付出点代价了。”
至于他桌上的东西,自然是这些天他抽空捣鼓出来的改进版毛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