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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代表着他其实已经做出了选择。
他想选第二种。
柳神医顿时兴致大增,摩拳擦掌道:“你放心,以毒攻毒最快两天,最迟不到七天,就能将你身上的毒素完全拔除,至于后遗症嘛,我尽量保你完好无损,最多事后有点头痛症之类的毛病,到时再给你对症治疗。”
有他这番话,景书瞬间坚定了选择,毫不犹豫地伸手道:“事不宜迟,现在开始吧。”
柳神医随即取出一柄小刀,开始往蜡烛上燎,旁边的小瓷瓶已被打开,里面咕嘟咕嘟地正冒着毒液泡泡。
景书沉静着一双眸子看他动作,在刀口化开肌理、毒液侵蚀而入时,剧烈的刺痛感令他难以控制地发出一声闷哼。
荣珍等在外面,听到这声动静,面上难掩焦急,扬声问:“怎么了,是不是毒素又开始发作了?”
“我…没…事……”景书咬着后牙槽发出的声音虚弱地传出来。
荣珍一听更加着急,不由得抻着脖子、倾着身子,姿态略显滑稽地趴在门口,想往里探头探脑地瞧上一二。
黄门主忙完自己的事,和圆鹊一起走过来咳嗽两声,开口道:“宋小姐若是实在担心,不如让圆鹊进去帮你看一眼,顺便也能给柳神医搭把手。”
荣珍不妨他忽然在身后出声,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
“宋姐姐小心,你在外面别慌,我进去给你看着景书大侠。”圆鹊及时扶住荣珍,迅速说上一句,扭头跑进诊室。
荣珍急忙道声谢,站稳后对上黄门主颇有深意的调侃眼神,不禁面色尴尬地清清嗓子:“多谢黄门主,麻烦你们了。”
黄门主拿着柄纸扇在手上转悠,吩咐手下搬来两条太师椅放在诊室外,和荣珍坐下喝茶道:“其实我还挺希望你继续喊我大黄兄的。”
“咳咳,对不住!”荣珍呛到茶水,脸都憋红了。
原本是她私下对人家的别称,没想到会有当场戳破的一天,话说他怎么知道的?
这就不得不提生机阁的神通广大了,里面能人辈出,懂唇语的也不少,不定荣珍哪次悄悄地喊大黄兄,被人家手下给逮着‘听’见了呗。
不过黄门主得知后倒觉得如此称呼挺亲近的,是真拿他当朋友对待,而不是尊之敬之又畏之怕之的一门之主。
所以这会儿为了转移荣珍的注意力,他特地提起这件事,并允许她以后就称呼他为大黄兄了。
荣珍一脸讪讪地咳咳道:“您不介意就好,我是真拿你当兄长。”
黄门主喝口茶,瞥一眼已经没动静了的诊室,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笑着说:“这话千万别叫屋里的你那位兄长听到,不然怕是又得吐血不止了哈哈哈。”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两个兄长不一样……”荣珍赶紧大声解释。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诊室内已经传出噗噗两下吐血声。
室外的两人瞬间全麻了。
荣珍没想到屋内的某人能醋成这样,这都能误会,是对待这份感情有多没安全感啊,这么容易患得患失!
而黄门主也是整个震惊住,站起身张口结舌地解释自己只是想调节一下气氛,打趣打趣他们小两口,顺便帮忙促成一桩良缘,真没坏心思。
然而现在看来,恐怕是好心办了坏事。
哎呀,他的一生英明!
黄门主还在懊悔地拍嘴,室内就紧跟着传出柳神医中气十足的怒吼:“黄义天!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药喝了吗?活干了吗?想不想死??”
“不想不想,神医我错了,我马上走!”黄义天敢作敢当敢承认错误,完后脚底抹油,立马开溜。
他头也不回地跑了后,诊室内是柳神医接着对景书的训斥。
“早说了别轻易动思动念,你倒好,动不动就情绪起伏不定,拿老朽的叮嘱不当回事儿!”
“本来老朽敢打包票给你不留多重的后遗症,过后也能给你治好,现在经你这么一折腾,嘿,后遗症妥妥的,你就祈祷自个儿别成瞎子聋子吧!”
“都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古人诚不欺我。”
噼里啪啦一顿骂,将景书训得狗血淋头。
景书左耳进右耳出,忍痛之余不忘辩驳:“是我的问题,和她没有关系。”
“我说的就是你,她可比你有理智多了。”柳神医眼明心亮地怒视他,一副被他刚刚差点功亏一篑的举动给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人家黄门主方才也没说啥,结果他倒是乱吃飞醋,心绪自顾波动的不行,导致气血上涌,净添乱。
荣珍在外面听得五爪挠心,看到圆鹊端着盆血水出来,连忙询问情况:“圆鹊,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