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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蘅:“非得我把怎么揩过他油说仔细了?”
祝青回:“别寒碜我,给你出的是论述题不是填空题,姐特想知道你脸皮厚起来是什么场面。”
步蘅:“我先声明,有时候还是会怂,脸皮儿还是不够厚。”
歩蘅还没开始作答,祝青又突然问起她更关心的部分:“他知道你今儿在做什么吗?”
“他最近很忙,称得上日理万机。这句话我没有用夸张手法。他不知道,我过来也不是为了让他知道。”步蘅言简意赅。
祝青懒得费口舌,但又憋不住:“我不同意,多甩形容词跟他说。”
步蘅先是笑祝青这句“我不同意”,而后说:“祝女士,我喜欢谁,不介意偷摸为他做事,算是以实际行动表明我的态度。”
比如这番挨冻,是心甘,亦是情愿,但不必大张旗鼓。
祝青轻呵:“你干脆说,今后乐意当他背后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女人。”
步蘅差点儿被刚吸进唇内的黑可可呛到,她捏了手持的纸杯一下,用力清了清嗓子:“别,这个就算了。”
祝青回她一记问号。
步蘅反问:“一起睡了将近四年,你真觉得我无欲无求,是大佛一尊?”
祝青:“难得你对自己认识到位。”
“祝女士,鄙人不是和尚。”步蘅抬手揉祝青头发,“而且我明天也不打算出家”。
祝青往一旁躲:“继续装你的乖,少特么动手动脚。”
步蘅收手:“好啦。真心话。身份偷摸不见光不可以,等我建功立业完了,不管跟谁,明媒正娶都少不了的。”至于谁娶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顿两秒,祝青嘲道:“不是我想挑刺儿,但在誓言等同于废话的21世纪,你要仪式感有个屁用,想裱起来上供?”
步蘅:“……”
这还怎么心平气和继续往下聊。
*
一杯黑可可毕,两人手脚皆已回暖。还没开拔返校,步蘅手机铃声大响,绞碎一地静默。
步蘅掏出手机,见是很少和她有私交的、年长他们几个人数岁的易兰舟。
电话接通之后,易兰舟抢在她开口前直截了当问:“步蘅,你现在还在国贸?”
他问的是“还”,就仿佛他来国贸偶遇过她。
易兰舟有通天眼?
步蘅扫眼咖啡厅四周,目光所及之处,没有见到任何相熟的面孔。
她含着诧异问易兰舟:“您怎么这么问?”
易兰舟支吾两秒:“听封儿说的。”
步蘅:“……”
封疆?
这么多年,步蘅还真没发现封疆有这本事,通天眼?会掐指算?
单向琢磨探究容易脑仁儿疼,步蘅放弃冥思苦想,直接同易兰舟打听:“老易,你能不能跟我透露下,他怎么定位到的?”
易兰舟那边卡顿了下,最后道:“估计是……掐指算的……”
步蘅:“……”
步蘅仍旧不明眼下情形,但坐标既已暴露,在其他信息上遮藏没有意义,不过是欲盖弥彰。
步蘅坦承:“还没挪地方,还在。”
易兰舟那端嗯了一声,而后通话又空白了近四秒余,话筒里才再度传来人声:“把具体位置发给我,我稍后刚好要经过那儿,可以捎你过来。”
步蘅抬眼瞧了下祝青,易兰舟嘴里这个“过来”自然指的是到Feng行,而她午后“拖累”、劳烦祝青已数小时之久,若撇下祝青走人,纯属不讲道义。
声筒里没有传回应答,易兰舟又问:“你有别的安排?”
需要抉择,步蘅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