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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小李接过纸片，郑重点头。

nbsp;nbsp;nbsp;nbsp;送走小李，顾君酌关上门看向重新坐回去的顾锦城，“小李可信，他部门的其他同事有待商榷。”

nbsp;nbsp;nbsp;nbsp;顾锦城颔首：“能容忍万涛这么长时间，说没有好处只能哄哄傻子。更大可能是万涛专挑软柿子捏，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对待方式。”

nbsp;nbsp;nbsp;nbsp;顾君酌：“像小李，不仅没有了成果，连考核优秀都没有拿到，万涛就更不可能给他其他的补偿。”

nbsp;nbsp;nbsp;nbsp;顾锦城：“万涛从小李这里知道了红墙升级的事，在他看来，无论项目主理人是你还是小李都是一样的，没背景好拿捏。甚至如果是你还要更好，你不止是没有背景，甚至还有一堆等着落井下石的人，比如我。”

nbsp;nbsp;nbsp;nbsp;顾君酌：“看出来了，他想跟你邀功来着，没想到撞枪口上了。”

nbsp;nbsp;nbsp;nbsp;他话锋一转：“可是就算是小李的证据充足，也只能处理万涛一个，只要万成一还在同舟一天，万涛就有回来的可能。现在已经和万成一撕破脸，他绝对会在背地里使绊子。”

nbsp;nbsp;nbsp;nbsp;嘴角泛起冰冷的笑意，顾锦城道：“那就让他离开同舟。”——

nbsp;nbsp;nbsp;nbsp;小李的文件到得很快，第二天一早就和万涛的项目结束报告一起送到顾锦城的办公桌上。

nbsp;nbsp;nbsp;nbsp;拿起红墙项目结束报告，顾君酌被上面大大的万涛两个字气笑了，翻过来展示给顾锦城看，“好生不要脸。”

nbsp;nbsp;nbsp;nbsp;顾锦城波澜不惊地瞄了一眼，拿起E拆开，取出里面的文件，“他要是不干点恶心人的事儿，他就不是万涛了。”

nbsp;nbsp;nbsp;nbsp;顾君酌随手把报告塞进碎纸机，嗡嗡声中，顾君酌坐在顾锦城的办公椅扶手上，跟他一起浏览小李送来的文件。

nbsp;nbsp;nbsp;nbsp;看了几页，顾君酌感叹道：“堪比使用说明书。”

nbsp;nbsp;nbsp;nbsp;顾锦城颔首表示认同。

nbsp;nbsp;nbsp;nbsp;实在是写的太细致了，具体到时间、地点、项目，说的什么话，画的什么大饼，最后是什么结果……

nbsp;nbsp;nbsp;nbsp;一目了然。

nbsp;nbsp;nbsp;nbsp;顾君酌倒过E纸袋，掉出来一个u盘。

nbsp;nbsp;nbsp;nbsp;顾锦城接过来插上，一个项目一个压缩包，显示数量：16。

nbsp;nbsp;nbsp;nbsp;顾君酌咂舌：“畜生啊，小李才参加工作几年，就从他手里扣走这么多成绩。”

nbsp;nbsp;nbsp;nbsp;用鼠标圈了一下重点，示意顾君酌仔细看项目间隔时间。

nbsp;nbsp;nbsp;nbsp;从最初的七八个月的间隔，逐渐发展到两三个月的间隔，最近的一个和上个压缩包新建的时间只相差了28天。

nbsp;nbsp;nbsp;nbsp;顾君酌皱眉：“他为什么这么着急。”

nbsp;nbsp;nbsp;nbsp;顾锦城放松身体后倚，几乎贴在顾君酌的身上，隐隐有热量从后背传来，“再过两个月，万涛的直系领导会调往分公司总经理职位。”

nbsp;nbsp;nbsp;nbsp;顾君酌：“他想顶缺？”

nbsp;nbsp;nbsp;nbsp;熟悉又安心的味道若隐若现，顾锦城微微眯起眼睛，“万成一早就知道这个部门的总监是来总公司镀金的，到了合适的时间就会下去掌管分公司，他的位子早晚会空出来。”

nbsp;nbsp;nbsp;nbsp;顾君酌身体微倾，一只手搭在另一个扶手上，顾锦城好像被他揽在怀里一般，略微低头，看着顾锦城的发旋：“所以，从万涛进入同舟之前，万成一就已经开始给他铺路了。”

nbsp;nbsp;nbsp;nbsp;顾锦城动动脖子，让自己躺的更舒服，“那些受到欺负的员工，从一开始就是枪手也说不定。”

nbsp;nbsp;nbsp;nbsp;顾君酌拿起手机，拨通秘书办的电话：“把软件开发部门所有员工的人事档案发给我。”

nbsp;nbsp;nbsp;nbsp;挂了电话，顾君酌道：“如果入职年限和万涛重合，那么枪手的可能性十之八九。”

nbsp;nbsp;nbsp;nbsp;顾锦城交叠双手：“而且必须是有过历史成绩的人，万成一不会找个初级菜鸟合作。”

nbsp;nbsp;nbsp;nbsp;“叮咚”

nbsp;nbsp;nbsp;nbsp;消息提示音响了，是人事档案。

nbsp;nbsp;nbsp;nbsp;点开档案，逐一分析，有两个人的条件完美符合猜测。

nbsp;nbsp;nbsp;nbsp;顾锦城：“这个在博安软件开发公司有过五年的工作经验，离职原因为工作压力大；这个在悠然传媒有过三年的工作经验，离职原因薪资太低。”

nbsp;nbsp;nbsp;nbsp;顾君酌：“都是主动离职。”

nbsp;nbsp;nbsp;nbsp;顾锦城：“放弃n+1也要离开前公司，看来是有更大的好处找上门。”

nbsp;nbsp;nbsp;nbsp;顾君酌：“申请查他们的账户流水，如果有不明来源大额转账，就是板上钉钉的枪手。”

nbsp;nbsp;nbsp;nbsp;顾锦城头抵到他身上，胸前被头发蹭的痒痒的，看着他的发旋，顾君酌莫名有种伸手戳上去的冲动。

nbsp;nbsp;nbsp;nbsp;顾锦城还不知自己的弟弟对自己发旋产生了想法，“就算没有不明来源的资金流入，也不能排除嫌疑，给好处嘛，又不是只有给钱。”

nbsp;nbsp;nbsp;nbsp;顾君酌起身拿起鼠标，拨动滚轮，翻到其中一个人的资料页，“资料显示他在入职那年申请了育儿教育补贴，女儿刚刚六岁，刚好是上小学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