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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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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要联弹吗?”蔡芷波微笑问。

徐宇定没否认,示意她起调。

蔡芷波想了想,找了曲谱就弹了起来,她拿走了高音部分。徐宇定看了眼曲谱也很快跟上。

这首探戈舞曲《一步之遥》,他们没有一起练习过,而两人又各有心思,他们激情和忧郁的点总有错落,对爱的渴望和情感的失落也各有不同。所以,他们像在合奏也像在较劲。他们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交错配合,每个琴键都有自己的声音和呐喊,就像他们内心每一种复杂的情感都想要被满足,充满了矛盾冲突。短短几分钟,认真的投入让时间变得很长,以至于弹完结束时,他们都感到有一阵空虚的疲乏。

蔡芷波在弹奏结束后就飞快从琴键上收回了手,忍不住捏住了拳,她怕身边人看出她的愤怒又怕他不知道她的底线。可没有实力的底线对别人来说又能算什么?她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抬手准备换曲。

徐宇定一把握住了蔡芷波要滑动曲谱的手,他说:“今年早点回南市。”

“好。”蔡芷波回答。

徐宇定松开了手,侧过脸看蔡芷波。蔡芷波在和他对视几秒后,见他朝自己靠过来,就闭上了眼配合他的亲吻。结果,他只是抱住了她,然后他松开了她起身离开。

蔡芷波独自一人坐在钢琴前出神,好一会她才抬起手重新开始弹,换上了轻松快活的曲子。

初六早上,蔡芷波也没有早起,她迷糊间听到徐宇定起身,他还和她说话。

“今天阿姨回来上班,你想吃什么?我让她早点准备。我下午飞机回南市,你照顾好自己,不要每天睡到下午,三餐都不正常吃。”徐宇定说。

“嗯。”

蔡芷波模糊应了声翻身管自己又睡去,但她睡得不安稳,一直忽冷忽热梦魇缠身,等她挣扎醒来后,意识到自己生病了。

徐宇定运动完在餐厅吃早餐,听到楼梯上有响动,便抬眼去看,只见蔡芷波穿着睡衣套着外套坐在楼梯上捂着头。

“怎么了?”他问。

“我应该发烧了。”蔡芷波回答。

他闻言很快放下筷子,站起身去找医药箱,他拿着耳温枪坐到楼梯上给她量体温。在确定她真的发高烧后,他说:“你上楼休息,我改机票迟两天再走。”

她点点头,伸手抱住了他靠在他怀里。

她的依赖让他心软,他搂抱住她,摸了摸她的脸。

这是蔡芷波吃了药昏睡前最后的记忆,所以她稍稍退烧清醒过来,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意识就先找徐宇定。她套上外套下床走到楼梯口喊徐宇定,没人回答,只有阿姨在一楼探头说:“蔡小姐,徐先生下午就走了,赶飞机回南市了。”

蔡芷波不由失落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走了?”

阿姨点点头,又问:“蔡小姐,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蔡芷波回神说:“冰激淋。”

阿姨闻言为难,劝说:“你还在发烧,就不要吃冰激淋了,对你的身体不好。”

蔡芷波没和阿姨争辩,自己下了楼进了厨房拿了一盒香草冰激淋。

她回到房间,坐到被窝里吃冰激淋。她的身体又热又闷,怎么样都不舒服,脑袋更是疼得没法思考,只有冰凉的冰激淋吃下去能让她有片刻的缓解。她看了看手机,想给徐宇定发信息问他怎么走了,却犹豫着怎么也发送不出去,因为徐宇定也没有对她有任何交代,他只是悄无声息就离开了。最后,她只问了他一句:“到了吗?”

而他深夜才回复过来:“到了。”

她便没有再说什么,又吃了一颗药让自己安睡。

第二天,蔡芷波好了些,黄山带着孙女黄晓云来探望和拜年,徐宇定在的时候,他不太敢来。

蔡芷波接待了两人,闲聊的时候,她问黄山:“宇定昨天什么时候走的?”

黄山听得问欲言又止,对蔡芷波说:“蔡小姐,你和徐总最近是不是吵架了?徐总昨天走的时候,看上去很生气。”

蔡芷波怔住神,忽然想起自己昨天好像做了一个梦,碎片般的梦境里,她还在英国,陪在她身边画画的人是蒋云淮。梦里她一直在画一直在画,而蒋云淮和她说:“你这样画是不会成功的,Lily,艺术不是靠努力就能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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