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好纯的茶神鼓的玄妙（第2页）

“你说得没错。”他淡淡道，“我的确不如十年前。但你也忘了??这世上，并非只有我在变强。”

话音落下，远方天际忽有一道虹光划破云层，宛如剑气撕裂苍穹。紧接着，七道身影自不同方向疾驰而来，速度之快，竟令空气爆鸣不止。

“来了。”武道低语，神色凝重。

海东来眯起眼：“七位大宗师……全是冲着这面鼓来的？”

成辛苦笑：“不止他们。据我所知，吐蕃国师已在百里外设伏；天竺邪神信徒派出三具傀儡分身；就连东海蓬莱岛那位闭关三十年的老怪物，也派出了亲传弟子。这一趟护送，从一开始就注定无法善终。”

楚天舒望着天边疾驰而来的七道身影，忽然笑了：“既然都想看我死，那就让他们亲眼看看??什么叫活着的传说。”

他转身走向机关马车，伸手掀开顶部暗格，取出一面古朴铜镜。镜面斑驳，刻着奇异符文，中央嵌着一块血色晶石。

李沉香瞳孔一缩：“这是……兵魂之镜？”

“不错。”楚天舒将镜子挂在腰间，“当年我斩杀天竺邪神化身时所得。它不仅能映照武者破绽，还能吞噬对方部分记忆与武学烙印。配合山王神鼓，或许真能找到我的死穴。”

“你疯了！”卫盛秀厉声喝道，“若两宝共鸣，反噬之力足以让你当场暴毙！何况你还身负旧伤，经脉多处断裂未愈！”

楚天舒回头看他，眼神平静如深潭：“所以我才需要你们护住这辆马车，直到我破解真相。”

“破解之后呢？”李沉香问。

“若我发现确有致命破绽，我会亲自将其补全。若发现无解，”他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近乎残酷的笑意，“那我就在死前，把所有觊觎此鼓的人，全都送去陪葬。”

七道身影已然逼近，落地成阵，将机关马车团团围住。为首者乃一名白发老妪，手持竹杖，周身缠绕着无数冤魂哀嚎之声。

“楚天舒！”她嘶哑开口，“交出神鼓，饶你不死。”

楚天舒不理，反而盘膝坐于马车顶端，取出一支玉箫，横于唇边。

箫声乍起，悠远绵长，竟与天上星辰隐隐呼应。刹那间，天地灵气疯狂汇聚，形成一道螺旋气柱，将整辆马车笼罩其中。

“他在召唤兵魂！”有人惊呼。

“不对……”海东来脸色剧变，“他是要把整支商队的记忆，全部注入兵魂之镜！借众生之眼，反观自身！”

果然，随着箫声流转，李沉香手中的檀香木匣微微震颤，一道赤红光影从中飞出，正是那面传说中的山王神鼓。鼓面无皮，只有一圈圈古老纹路，如同活物般缓缓旋转。

两件神器遥遥相对，忽然同时发出嗡鸣。

楚天舒闭目冥想，意识如潮水般退去，进入一片混沌虚空。在那里，他看到了无数画面：

少年时在私塾被同窗欺辱，打断肋骨也不肯求饶；

青年时孤身闯荡西域，一剑斩落十二国高手首级；

中年时面对百万大军，独守孤城三十七日，血染战袍；

老年时创立苏弦书院，亲手教导三千弟子，其中九人成就宗师……

可就在这些荣耀背后，一道阴影悄然浮现??每一次胜利之后，他都会独自坐在灯下，反复摩挲一块残缺的玉佩，眼神空洞，仿佛在等待什么人归来。

“那是……”楚天舒心头巨震，“娘留给我的信物？可她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病逝……等等，不对！她根本不是我亲娘！她是奉命抚养我的宫女！真正的母亲……是谁？”

记忆深处，一道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黑袍女子，手持长鞭，站在一座燃烧的宫殿前，对她怀中的婴儿低语：“孩子，你要记住，你的命不属于你自己。你是‘噬恶之体’的继承者，注定要吞噬世间一切罪孽，直至自我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