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好纯的茶神鼓的玄妙(第1页)
既然两边的说法,已经对比过了。
楚天舒就把火树头陀一掌打死,领着苏弦和李沉香,去了御苑之中。
成辛则派人,先去安顿商队之中其余众人。
离西明池不远的地方,就有假山、修竹、凉亭。
。。。
楚天舒拎着火树头陀走回机关马车旁,脚下步伐沉稳如山岳移行。他目光扫过商队众人,那些原本握紧兵刃、欲要拼死一搏的护卫,此刻皆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唯有李沉香捧着檀香木匣,立在原地未动,眼神清明如秋水。
“你还没回答我。”楚天舒声音不高,却如雷鸣贯耳,直击人心,“他们为何要在城门后动手?”
成辛缓缓抬头,双目微眯,似在衡量利弊。片刻后,他轻叹一声:“因为那面鼓,本不该现世。”
“哦?”楚天舒松开手,火树头陀跌落在地,蜷缩如虾,气息微弱,却仍咬牙切齿地盯着楚天舒,眼中怒火未熄。
成辛继续道:“十一年前,山王神僧临终前三日,将鼓封入龟背古木之中,命弟子埋于真腊边境荒岭。他留下遗言:此鼓若出,必引天下大乱。因其能照见武者破绽,尤以至强者为甚??越是登峰造极之人,越难承受其映照之真实。”
卫盛秀抚须冷笑:“所以你们千里迢迢护送此物入长安,不是为了销毁,而是为了让某人……看清自己的死路?”
“非也。”成辛摇头,“我们是要将它交给一个人??一个比赤帝更懂‘止戈’二字的人。”
楚天舒眉梢微动。
李沉香终于开口,声音清冷:“是苏弦书院的掌院大人。他说,唯有以文御武,方能断绝这鼓的杀机。若任其落入争权夺利之徒手中,不出三年,诸国必起腥风血雨。”
“可笑。”海东来忽然嗤笑出声,“你们以为苏弦书院真能超然物外?如今七湖七海,谁不知道楚天舒一手创办的书院,早已成为小唐之外最大的势力枢纽?各国质子、流亡宗室、失意将领,尽数汇聚其中。你以为那是教书育人?那是养虎!”
楚天舒不怒反笑:“你说得对。我确实在养虎。但养的是能辨是非、知进退的虎,而非盲目嗜血的豺狼。十年来,从苏弦走出的子弟,无一人叛国作乱,反倒平定边患十余起。你说我在培植私党,可曾举出一例祸国殃民之举?”
无人应答。
风掠过旷野,吹动马车帷幔,露出内里一角青铜机关齿轮,正缓缓转动,发出细微咔嗒声。
火树头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血沫,却仍挣扎着抬头:“你不配……拥有那面鼓……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武道尽头……”
楚天舒蹲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你告诉我,尽头是什么?是像郑天长那样,临死还要算计他人血脉延续?还是像杨贞义,明知必死,仍要布下一局残棋?亦或像你,被打得筋骨尽碎,还想用几句虚言动摇人心?”
头陀喘息着,眼中闪过一丝悲怆:“尽头……是看见自己必败的那一瞬,仍愿踏出最后一招。山王神僧最后那一战,明知赤帝已窥其破绽,仍主动约战,只为让天下人知道??武者,宁折不弯。”
空气骤然凝滞。
连海东来都收起了笑意。
楚天舒沉默良久,才缓缓站起身:“所以你是想替山王报仇?”
“不是报仇。”头陀惨笑,“是完成他的遗愿??找出那个能真正击败赤帝的人。只有这样,山王的败,才有意义。”
“荒谬。”卫盛秀冷冷道,“胜负已定,何来意义?况且,楚天舒早已超越当年的自己。十一年光阴,足够一个凡人死去三次,也足够一位武者登临绝顶。”
“可他也老了。”头陀嘶声道,“一百七十一岁……就算练的是长生内功,气血也在衰竭。你没感觉到吗?刚才那一抓,虽快如雷霆,但劲力收放之间,已有迟滞之象。若是全盛时期的楚天舒,我连逃的机会都不会有。”
众人皆惊。
楚天舒却只是轻轻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仿佛听到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